所谓的烟雨九剑,那就是在一片朦胧之中祭出脉气飞剑,让敌人防不胜防,因为一同和脉气之剑飞出的,还有那些朦胧的雨滴。
轰!轰!轰!
斜风细雨之中,云笑控制的烟雨九剑,接连轰击在那巨大的脉气掌印之上,只不过双方终究差了一个大阶,直到云笑九剑轰完,那脉气掌印依旧没有消散。
这就是靠脉技引动的大地之力,和修者本身蕴含大地之力的不同之处了,这云笑施展起来对灵脉境或是以下修者无往而不利的手段,终于在地阶强者许凌松手中失去了应有的效果。
呼……
强劲的风声过后,那巨大的脉气掌印,终究还是狠狠按在了云笑的身上,这让得不远处的许红妆不由手捂嘴唇,脸色极为担心。
地阶强者的一击威力有多大,许红妆可以想像,而受了这一击的云笑,恐怕不死也得身受重伤吧,她真的希望父亲能遵守刚才的承诺,饶云笑一条性命。
那些围观的凌云宗修者,自然也是这样想的,对他们来说,地阶三境已经是另外一个修炼层次了,至少那些凌云宗长老们,也自问承受不起宗主这强力一击。
“嗯?”
然而作为当事人的许凌松,在片刻之后已是脸色微变,旋即能量消散,露出一个依旧笔直站立的削瘦少年,仿佛连其衣角,都没有凌乱一丝。
“这怎么可能?”
无论是许凌松自己,还是那些围观的凌云宗修者们,都对这一幕感到极度的不可思议,那可是地阶强者的强力一击啊,为什么云笑还能像个没事人一般?
或许只有云笑自己,才明白其中的因果关系吧,这就要从两个原因说起了,一者是刚才那烟雨九剑,二来则是他受地涌石莲提升过后的强力肉身。
烟雨九剑,并不是像众人想像之中的那般,没有对许凌松脉气掌印造成一丝影响,至少九剑之中蕴含的大地之力,已经将脉气掌印内的大地能量,消耗了大半。
以如今云笑的实力,所忌惮的,也就是那灵脉境修者绝不能引动的大地之力罢了,哪怕是他,也只能是借助一些地阶层次的脉技。
如此一来,许凌松脉气掌印少了大半大地之力的加持,威力自然大打折扣,云笑再用自己的肉身力量来硬扛,以他那堪比七阶低级脉妖的肉身,脉气掌印又怎么可能对他造成什么伤害呢?
“来而不往非礼也,许宗主,也尝尝我为你准备的大礼!”
就在许凌松和所有围观之人都微微一愣之际,云笑的高声已是随之传来,下一刻,这位凌云宗主的面前,不知何时竟然多了九柄烟雨朦胧的脉气之剑。
原来云笑那烟雨九剑也并不是那么简单的,刚才看似已经被许凌松的脉气掌印给消耗完了能量,但在云笑的控制之下,竟然再一次倏然成形。
要知道这可是九重龙霄的地阶脉技,再加上云笑对这门脉技的纯熟,有着这样的变化,实是让人防不胜防。
哪怕是地阶三境的许凌松,在这一刻也闹得有些手忙脚乱,而云笑的目的绝不在此,趁着许凌松化解那烟雨九剑的当口,他整个身形已经是欺了过来。
云笑知道自己的长处和短处,和一个地阶三境的修者比拼脉气修为,那岂不是以己之短攻敌之长吗?
所以云笑最终的目的,就是要和许凌松比拼肉身力量,而相对于脉气修为,或许两者肉身力量之间的差距,并不是那么大。
九剑为辅,近身为主。
不得不说云笑这一连串的算计,总算是让自己抓住了机会,近身战的强势,让得他在片刻之后,已经是将许凌松完全给压制住了。
“这……这……”
看到这一幕,不少的凌云宗长老和弟子们,仿佛觉得自己心中的那个高大身影瞬间崩塌了,虽然此刻的许凌松还没有露出明显的败象,但那可是至高无上的宗主大人啊,一个堂堂的地阶三境强者。
到了这一刻,所有凌云宗弟子们才知道自己和云笑之间的差距到底有多大,而那些凌云宗长老们,也终于承认那个只有十六七岁的少年,至少不是自己所能匹敌的了。
“唉……”
相对于这些凌云宗长老和弟子们,老宗主许清原和宗主夫人却是同时叹了口气,眼眸深处,都是不由自主地掠过一丝懊悔。
“如此乘龙快婿,要是没有这一档子事,岂不是皆大欢喜?”
尤其是许清原,“收剑笑红妆”的亲事,原本就是他和云笑的那位外公亲口订下的,只可惜这一切都因为商家灭门再也无可挽回。
甚至现在云笑和许凌松还打得水深火热,无论如何,这一段在当初被传来佳话的姻亲,都不复存在了,在许清原和宗主夫人的心中,感慨过后,都只希望战斗中的两人,不要闹出什么不可收拾的结果。
“该死的小子!”
然而这些旁观众人的想法,此刻的许凌松却是一点都不想在意,他只知道自己堂堂的凌云宗主,货真价实的地阶强者,竟然不敌一个小小的少年,这脸简直都丢到姥姥家了。
尤其是在如此众多的凌云宗弟子面前,许凌松知道,要是自己今日真的败在云笑手下,那恐怕再也无颜当这个凌云宗的宗主了。
“云笑,这是你逼我的!”
心头那抹不服输的性子一起来,许凌松再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刚才说过要留云笑一条性命的承诺也早已被他抛到了九霄云外。
在许凌松心底深处低喝声落下之后,他的身上陡然冒出一股极其特殊而强横的气息,而这道气息冒出,刚才还大占上风的云笑,瞬间就被他逼到了数丈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