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杂种,你必将为得罪我杨家而付出性命的代价!”
志得意满之下的杨鼎山,口中一道怨毒的声音传出,今日的杨家实在是损失惨重,哪怕是杀了云笑,再想恢复往日荣光,恐怕也不是短时间内能办到的事了。
“哼,区区地阶中级脉技而已,又能奈我何?”
然而就在杨鼎山喝声落下之时,他对面的那个青年却是接口冷哼一声,声音之中,充满了毫不掩饰的不屑,让得这位杨家家主勃然大怒。
“大言不惭!”
配合着杨鼎山口中的怒声,那巨大的脉气之锤,终于是狠狠地朝着云笑小小的身板砸去,如此不成比例的情形,让得诸多杨家长老都是喜形于色。
这些幸存的杨家长老们,可是清楚地知道家主这门地阶中级脉技的厉害,那小子到现在都还不闪不避,就等着像那胡家家主一样,在这一砸之下筋断骨折而死吧。
只是就在几名杨家长老心生喜意的同时,那青年的头顶之上,却是突兀地冒出了一抹金光,紧接着一面金色小盾,赫然是出现在了其头顶之上。
“难道他想用这小小的脉气之盾,就挡住家主的地阶中级脉技巨锤?这也太异想天开了吧?”
看到这一幕,三名杨家长老脸上的笑容不由更加浓郁了几分,因为比起云笑的本体来,那面金色小盾的体积无疑更小了数倍,在巨大脉气之锤下,简直微不可见。
铛!
然而让得众人惊骇莫名的是,当那巨大脉气之锤轰然砸在云笑头顶的金色小盾上时,却是发出一道震耳欲聋的大响之声。
紧接着神奇的一幕出现了,那丝毫不成比例的脉气之锤和金色脉气小盾,竟然就这么僵持在了一起,看似强悍无比的重锤,再也不能下压分毫,也没有对云笑造成哪怕一丝一毫的伤害。
此刻的情形,就像是一只蚂蚁,用一种特殊的方法,举起了一只巨象,又仿佛一枚细小的钉子撑起了一座大山,总之呈现在杨鼎山和几位杨家长老眼中的,就是这么一副诡异状态。
“该死,那脉气之盾,到底是什么品阶的脉技?”
相比于那三名目瞪口呆的杨家长老,作为当事人的杨家家主杨鼎山,此刻已是明白了过来,不由在心头怒骂了一声。
要知道这可是货真价实的脉技对攻,一名寻气境中期的修者,想要在脉技之上抗衡觅元境初期的强者,恐怕脉技的品阶,至少要高出一个大阶才行吧?
“难道……真是地阶高级的防御脉技?”
这一刻杨鼎山心中突然冒出这么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可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是,一名寻气境中期的修者,到底是怎么将一门地阶高级脉技修炼成功的,而且看起来还无比纯熟。
“杨家主,你这个样子,让我很为难啊!”
一剑没有劈中,云笑收剑而立,不过说出来的话,让得杨鼎山还有那些杨家长老们,脸上都有些发热。
要知道这位杨家家主,可是货真价实的觅元境初期,竟然在和一名寻气境后期的下位者战斗之时,不敢正面交战,这要是传出去,杨家必然颜面大失。
而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云笑手中的那把剑太过锋锐,在地阶中级武器覆土锤刚刚被削掉的当口,杨鼎山下意识地便不敢硬接,当场被云笑抓住机会讥讽了一番。
“嗯,不对!”
稍稍定下神来的杨鼎山,下一刻却是脸色微变,因为他突然发现,那个出声开口的年轻身影,身形似乎微微晃了一下,当即想起了一些什么。
“小心!”
杨鼎山突如其来的示警之声,让得众人都有些莫名其妙,而且前者大喝声中,也没有具体说让谁小心,家主这是被吓傻了吗?
嚓!
只不过下一刻就没有人这么想了,尤其是那脑袋突然间飞起的杨家大长老杨奇武,或许在他飞起的头颅双眸之中,终于是在这最后关头明白了一点什么吧?
原来刚才云笑在说话之时,已是施展了影分身的脉技,将假身留在了原地,而其真身却是瞬间来到了杨奇武的身后。
一剑挥出,头颅飞起。
或许也只有达到觅元境初期的杨鼎山,才能在那几乎微不可见的晃动之中,发现一些端倪,所以他发出了一道示警之声。
只不过以云笑的速度,杨鼎山又没有具体让哪一位小心防备,所以直到杨奇武的头颅都高高飞起,颈腔之中鲜血狂喷时,众人才明白过来云笑刚才的目标,乃是这位杨家大长老。
这位杨家大长老可是货真价实的寻气境巅峰强者,竟然连云笑一招都没有挡住,虽然这其中有着很多取巧的成分,比如说那逼真的影分身,又比如说锋锐的木剑,但如此一幕,还是将剩下的杨家长老们给吓住了。
说起来杨家达到寻气境后期以上的长老,一共就只有八人,现在死在云笑手中的已经有了整整五人,而剩下的三个,却尽都只有寻气境后期的修为。
在见识过云笑那些强横恐怖的手段之后,这剩下的三名杨家长老,脸上已满是惊恐之色,生怕自己什么时候就和其他长老一样,不是化为灰烬就是被冻成冰雕,或者脑袋冲天而死,死得惨不堪言。
“家主这一次到底是招惹了一个怎样的魔头啊?”
在这一刻,剩下的这些杨家长老,对于杨鼎山这位杨家家主,都生出一丝怨言了,因为这件事的起因,事实上也确实是因为杨鼎山而起。
无论是让杨万柳摆下挑战擂台,还是在杨万柳战败之后想要报仇,事实上云笑尽都没有半点错误,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杨鼎山身为杨家家主的傲气在作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