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道雷电分先后轰在那圆柱形的血雨幕之上,发出四道能量波动的声音,而下一刻,众人就是看到那四道雷电分而湮灭,仿佛被那血雨幕给吞噬了一般。
“觅元境强者果然厉害!”
看到这一幕,不少人都是心生感慨,看起来云笑掌控的雷阵,并没有能对觅元境初期的唐元牧,产生太大了影响啊。
一些谨慎如钟道之辈,此刻已是不动声色地退出了那五棵大树的范围,因为在这个范围之内,无论是能掌控雷阵的星辰,还是那觅元初期的唐元牧,都有击杀他们的能力,他们还是不要去趟这滩浑水了。
“雕虫小技,能奈我何?”
感应着消失在自己血雨幕之中的银色雷电,唐元牧很有些志得意满,觉得那故作镇定的小子也不过如此,接下来就是自己表演的时刻了。
“呵呵,是吗?”
哪知道唐元牧话音刚刚落下,那黑衣青年却是轻笑一声开口了,而且声音落下之后,其左右双手似乎都各自朝着一个方向招了招。
“雷阵!”
又是一道低喝之声从云笑口中传出,再然后众人眼中银光闪烁,不由骇得目瞪口呆,因为他们赫然是看到,从那包围住巨树的四棵大树之上,竟然齐齐袭出了数十道雷电,显得极为的壮观。
“看来这才是真正的四象锁雷阵啊!”
阵法师钟道强忍住心头的震惊,口中感慨了一句,然后无数的雷电已经将整个大树的范围尽数覆盖,让得那唐元牧就是有心想避,也是避无可避。
“不好!”
刚刚还得意无比的唐元牧,这一刻终于是脸色一变,似乎有些东西脱离了自己的掌控,这么多的雷电之力,自己的血雨幕还能挡得住吗?
轰轰轰轰……
银色雷电来得极快,一连串的声音发出之后,众人赫然是看到唐元牧整个身形包括他身周的血雨幕,都被无尽的雷色电光给包裹了。
滋滋滋……
片刻之后,怪异的声音传出,紧接着雷电肆虐之中,一个略显狼狈的身形浮现而出,正是觅元境强者唐元牧。
只不过此刻唐元牧的形象有些让人惊异,双让人有些想笑,那护身血雨幕固然已经不复存在,衣衫也是凌乱不堪,甚至还有几处被撕裂。
尤其是那头发,一根根竖起,这是真正被雷击过的结果,这样的一副形象,呈现在众人的面前,确实感觉到极为怪异。
“小杂种,我要你死!”
似乎是感应到了周围众人异样的目光,又能看到自己身上的极度狼狈,这一刻唐元牧恶从胆边生,或许自他成名以来,就从来没有如此恨过一个人吧?
“嘿,在外面想要收拾你,或许还有一些麻烦,可是在这里,那就只能算你倒霉了!”
黑衣青年突然之间说出这句话来,大多数人包括唐元牧在内,都听得有些莫名其妙,但是那地阶低级的阵法师钟道心头却是陡然一震,似乎隐隐明白了一些什么。
说实话那叫星辰的黑衣青年,表现得实在是太镇定了,不少人都认为他是在强撑,但见识过其逆天阵法之术的钟道却不这么想。
尤其是此刻听到这么一句话,钟道心中的那些猜测,似乎很快就要变成现实,难道那个叫做星辰的青年,还能将这存在了不知多少年的阵法,转为己用不成?
“装神弄鬼!”
相对于钟道,觅元境初期的唐元牧自然是没有半点在意云笑的话语,而且极其讨厌青年的这副神态,这绝不是下位者应该有的觉悟。
“无论你有什么背景,今日都得死!”
这一句话唐元牧没有说出来,他刚才固然是有些顾忌云笑可能存在的强横背景,但此刻既然已经决定要动手,像他这种狠辣之辈,就不会再有任何后顾之忧。
当然,只有让这青年逃走,或许才会有后顾之忧,但要是永远将其留在此地,再将那些围观之人全部杀光,那岂不是永远也不会曝光今日之事了吗?
不得不说这唐元牧确实心狠手辣,在决定对云笑下杀手的那一刻,他就已经打定主意,要将这庭院之内的所有人都杀掉灭口了,他容不得有一点点的失误。
只可惜唐元牧算准了面前这青年的脉气修为,算准了自己足够碾压的实力,也算准了旁观众人不敢为那星辰出头,却是漏算了一件最最重要之事。
那就是此刻的他们,身处这阵阵连环的四象锁雷阵之中,而他面前的这个青年,却是用某种方法,不仅是压制了四象锁雷阵,甚至是可以用自己的手段,暂时掌控这四象锁雷阵。
云笑没有突破到天阶三境,所以外间那引动雷云的奇四象大阵还是太过勉强,但是这内里用巨树惊雷形成的正四象锁雷阵,却在他刚才控制的时候,预留了某些东西。
事实上云笑也并非没有想到自己要想得到那最珍贵的惊雷木,会遇到一些麻烦和阻碍,他只是没有猜到最后出手的,竟然是唐元牧罢了。
“雷来!”
就在唐元牧身上涌现出极其磅礴的脉气,用那抹大地之元将云笑给锁定之时,所有人都是清楚地听到那个青年口中,发出了两字冷声。
轰咔!
随着云笑冷声落下,仿佛是有着某种天机降临一般,从其中一棵大树之内,赫然是飙射出一道银色雷电,目标似乎正是朝着他发出攻击的唐元牧。
“这……这是怎么回事?”
此刻的围观众人已是满脸呆滞,似乎是发现了极为不可理解的一幕,那叫做星辰的青年难道是雷神转世吗?怎么能够随意控制九天神雷?
“啧啧,这位小友在阵法一道上的造诣,远非我辈能及啊!”
就在众人目瞪口呆之际,地低级阵法师钟道终于是肯定了心中的猜测,感慨着开口了,而这两句话,也让得不少人若有所思。
“钟老,你的意思是说,星辰他控制了这四象锁雷阵?”
旁边一人显然是认识钟道的,当即面露骇然地问道,只不过那口气之中,充满了浓浓的不敢置信,这种事,是一个如此年轻的家伙能办到的事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