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的年比擂台,明显不属于这样的范畴,李公年主动开口认输,云笑要是还抓着不放不依不饶的话,那真的就算是在破坏规矩了。
然而在李公年话落之后,北方座椅之中的青木乌和钱三元,竟然都没有说话,让得前者心中一沉的当口,他身旁不远处的粗衣少年,反倒是接口了。
“你说得倒也没错,身为炼云山弟子,这规矩确实不能破!”
云笑一边口中说着话,一边已是伸手朝着腰间抹去,结合其话中之意,看起来倒真像是在摸解药。
“哎哟!”
只是在下一刻,那个粗衣少年脸上就露出一个夸张的表情,似乎是有些遗憾,又有些猝不及防,总之其在腰间摸了半天,也没有摸出任何东西。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解药我放在住院之中忘记带过来了,你等一下,我回去取解药!”
在众人若有所思的时候,擂台上的云笑已是朝着李公年拱了拱手,看起来确实像是在自责,只不过听得其夸张的言语,不少人都是撇了撇嘴。
“嘁,这话谁信呐!”
尤其是如白无双柳青尘这般的人,连云笑话语之中的一个标点符号都是不信的,像解药这么重要的东西,怎么可能不随身携带而放在住院之中,你当那纳腰是摆设吗?
很明显云笑这话就是敷衍之举,可擂台之下的众人,又不可能真的去看其纳腰之中的东西,何况就算是给他们看了,也没有人知道哪一种东西就是李公年身中剧毒的解药。
“云笑,你……”
此言一出,见得对面的粗衣少年作势欲走,好像真的要回去取那解药一般,李公年差点一口老血喷将出来。
要知道此刻的李公年,可是在极力忍耐所中的剧毒啊,要不是他也是一名货真价实的地阶中级炼脉师,云笑也有意控制,恐怕早就一命呜呼了。
身中剧毒之下,李公年都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长的时间,要是这小子借着取解药之机一去不复返,那自己岂不是要毒发惨死在这擂台之上了?
任谁都能听出来云笑那话是故意为之,但这就和先前李公年认输一样,就算知道,也没有人能多说什么,这是堂堂正正的阳谋,看得出来,无计破解。
“春晓城!”
就在云笑脚步刚刚要踏到擂台边缘的时候,李公年终于是坚持不住,从其口中吐出三个字,让得前者脚下动作戛然而止,然后转回头来,冷冷地盯着那个斗灵商会的天才。
“你那只鼠形妖宠,是落到了春晓城商会分部的手中,你替我解毒,我可以带你去,或许还有一丝机会!”
这个时候的李公年,已是再也不敢强项,不过其说着这番话的时候,眼眸深处那一闪而逝的异光,却是谁也没有发现。
https: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
“云笑,如果你想要认输的话,那我倒是可以勉为其难地答应你!”
感受着体内依旧磅礴的脉气,李公年脸上不由浮现出一抹冷笑,这小子是失心疯了吗,竟然说出这样的话来,难道他认为单凭前两次的攻击,就能让自己知难而退不成?
“你不信?”
云笑抬起头来,淡淡的瞥了李公年一眼,然后右手食指轻动,下一刻,所有人都是看到那个斗灵商会的天才,脸色瞬间大变。
就算是在刚才受到云笑鞭腿强力攻击的时候,李公年也没有露出过这样一副表情,看到这一幕,不少擂台之下的围观炼脉师都是若有所思。
“难道发生了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事情?”
另外一些炼脉师却是脸现疑惑,心中倒是有所猜测,只是他并不知道云笑在什么时候施展了手段,毕竟前两次的手段,似乎都没有让李公年的本体吃什么亏啊。
噗嗵!
就在众人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擂台之上的李公年赫然是噗嗵一声跪倒在地,额头之上豆大的汗水一滴滴滑落,明显是在遭受着极大的痛苦。
“可……可恶!”
李公年虽然表情极其痛苦,可是心中也和那些围观的炼脉师们一样,有些不能理解,他可以感应到自己是中毒了,但却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被云笑给施了毒。
“难道仅仅是因为那足尖的一次接触?”
当此一刻,李公年脑海之中电光石火闪过一个细节,同时想起那三足蟾蜍将自己毒鳞尖喙鳄给冰冻的一幕,仿佛有了一丝明悟。
可不管怎么说,此刻的情形,都容不得李公年去细细推敲,那种在体内爆发的剧毒,让得他感觉到全身经脉都仿佛要寸寸断裂,实是苦不堪言。
咔嚓!
极度不甘就此认输的李公年,下一刻已是伸手在纳腰之上一抹,一个玉瓶凭空出现在他手中,被他直接捏碎了,露出一颗雪白的药丸。
李公年没有丝毫怠慢,将手中的雪白药丸直接塞入口中,三嚼两嚼咽下,但是过得片刻,他脸色没有半分好转,反而是更加难看了几分。
咔嚓!咔嚓!
哗啦!
在众人异样目光的注视之下,李公年右手连抹,一连数个玉瓶被他生生捏碎,一枚枚的丹药被服入口中,最终手指颤抖,一个玉瓶没有抓稳,直接掉到地上,摔得粉碎。
像李公年这样的毒脉师,由于经常要和剧毒之物打交道,所以随身都准备得有解毒丹,也就是他刚才服用过的那些丹药了。
这些解毒丹虽然未必对每一种剧毒都对症,也未必能彻底解除所中的剧毒,但至少能缓解一下中毒的症状,拖延一些找到救治办法的时间。
可是此时此刻,李公年拿出的这些解毒丹,竟然没有任何一枚能对他体内所中的剧毒起到半丝效果,这让他额头上的汗水越来越是密集,心神也越来越是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