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都城为贸易方便共建有八道城门,张子玘与白羽鹤所进的是南方的朱雀门,离西市有很长一段路程,张子玘走着走着,莫说去西市,就连自己从哪来的都找不到了。
时至中午,街上的行人依旧络绎,此时的张子玘正愁眉苦脸的坐在一张小板凳上,看着一位年轻货郎给他做麦芽糖。
他很满意的接过货郎按他要求做的剑型麦芽糖,掏出一粒碎银付账。
一块麦芽糖显然是用不了这么多钱的,不过张子屺之前没用过凡尘银两也不清楚,他身上的钱还是在杀生和尚所说的蒲垫下拿的,也没杀生所说一大堆金银财宝那么夸张,只装了拳头大小的一袋子。
张子玘向货郎吐槽东都鬼打墙般的构造,他已经是第三次走回来了,货郎哈哈笑了起来,“不是我说,像您这种第一次来到东都的人,若没个本地人指路的话,您怕是几天几夜都摸不到想去的地方。”
我等修士,竟有迷路时?
张子玘愤愤地咬了口麦芽糖,东都套路深,我想回宗门啊!
咦?他挑了挑眉,甜甜酥酥,还挺好吃的。
“谁他妈允许你在这儿摆摊的?你有问过我皮三吗?”
二人谈话间,一个半敞着上衣的泼皮男子蛮横的走了过来,一脚将货郎踹倒,从他摊子上抓了一把糖就往自己嘴里塞。
“皮爷。”货郎貌似认得此人,将今天赚的钱统统都塞到了泼皮手中,满脸赔笑道,“您有所不知,索罗巷换了老大,摆摊费涨了足有一倍,咱小本经营,实在付不起啊,无奈叩扰贵宝地,还请通融,通融。”
泼皮将手中的钱掂了掂,除了张子屺那粒碎银外,都是些铜板,他冲货郎笑了笑,突然变脸一拳砸在货郎的笑脸上,“这点钱打发要饭的呢?他们涨,我们也涨啊,在这儿摆摊一个月五钱银子,拿来。”
“皮爷,我哪出的起啊!”货郎揉着自己乌青的眼眶哭丧道,五钱银子,够他卖几个月麦芽糖了。
“妈的。”泼皮挥拳又要砸去,却被张子玘牢牢抓住了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