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云峰溜下树,爬上了楼兰护者睡觉的大树,凑了过去小声说,“喂,这个办法行不行,不还是守株待兔吗?”
“安静,”楼兰护者没好气说,翻过身佯装睡觉。
“神气什么,”褚云峰吃了闭门羹,又回到他的那棵树上。他们之间的树互为犄角,养蛇人不来则已,来了就别想跑掉。对于这个建议,褚云峰还是比较满意的。关键是养蛇人回来吗?
周围安静的像掉进了地狱,褚云峰能听到自己的心跳。他的眼睛就没合拢过,大半夜过去了,一点动静都没有。他越来越毛躁,一点一点的撕扯树杈上的树皮。
突然,一种刺耳的声音在附近穿梭。像针一样,刺得耳朵老疼。褚云峰的心提到嗓子眼,紧紧抓住树枝,朝树下仔细搜索。
另一棵树的楼兰护者坐了起来,轻手轻脚的溜下了树。褚云峰在树上指手画脚,让他别动。楼兰护者佯装没看到,猫着腰往一处浓密的灌木丛走去。刺耳声突然停顿了一下,褚云峰几乎要破口大骂出来。
楼兰护者暴喝一声,猛虎般扑进了灌木丛。等他回来时,后面拖着软塌塌的一个人。一身浅绿色衣服,森林里最好的掩护色。褚云峰已等在树下。楼兰护者随手一扔,浅绿衣服的家伙瘫软在腐败的树叶上,脸贴在泥土里。
“问问吧,所有的答案都在他身上了,”楼兰护者说,伸了个懒腰,又想回到树上睡觉。
褚云峰拦着了他,“哎,这么大的功劳我怎么能抢了呢,还是你来,我现在还蒙圈着呢。”
“哈哈,算你小子识相,告诉你吧,就这小子那点蛇语,给老子提鞋都不配,”楼兰护者说,洋洋自得的坐在养蛇人的身旁,拍了拍他的肩和腰,解开了穴道。那家伙扭动了下身子,翻转过来,满脸的惶恐。“说说吧,那小姑娘被你藏在哪里的?”
褚云峰总算明白楼兰护者为什么能怡然自得的睡觉了,脸不禁一红。这些日子来,他们的矛盾可不少,以后还是注意言词,免得伤了兄弟感情。
“我……我师父他老人家那里,”养蛇人小声说,听起来有点蛇腔,是长期说蛇语的后遗症。他往后微微靠了点,双手紧张的抓着腐叶。“不……不……不管我的事,师父他老人家要我来把阿星找回去,随便,随便……”
“随便看看我们在不在蛇肚子里,是吧,”楼兰护者戏谑说,轻轻拍拍养蛇人颤抖的肩膀,“别紧张,你师父在哪里。”
“我不能说,不能说,”养蛇人恐惧的痉挛,使劲摇头,真希望能把头摇掉,“师父会杀了我的,他又几百种酷刑,好恐怖。”
“你不说同样是死,”褚云峰恶狠狠揪住养蛇人的衣领,提了起来,“说了还有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