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雪推开阿蒙，“好，就这么定了，但愿你是信守诺言的人。”

“还有，保证我们三个月的安全，”刘无峰预计他的伤势至少要三个月才能痊愈，内伤未复之前是在没把握抵住阿蒙一剑。

“好，都答应你，还有吗？”

阿雪又往前走了一步。

刘无峰知道与虎谋皮是不明智的，不过他只能拼一把。他死不足惜，但是张小北是无辜的。他已经害死了他父亲，必须让她好好活着。她拖延三个月也是想把张小北送到极北之地，远离中原是非。

张小北则抱着一死也要救刘无峰脱线的决心，一点也不为所动。只听她说，“不行，刘无峰你先走，这妮子在我手，他们暂时不敢难为你，等你走远了，随便他们怎么样都行。”

“你说什么？疯了吗？”刘无峰嘶吼。

张小北很理智。她爱上了杀父仇人，已经无言苟活在这个世上了，能为了心上人送命，也算是幸福的事情了。她凄然一笑，“我没疯，我好清醒，无峰走吧，求你了。”

“不要，不，我就是死也不要丢下你，”刘无峰眼睛赤红，握剑的紧紧捏着，嘎嘣做响。他的心在碎裂。他隐隐了解张小北心事，也是他痛苦的根源。造化真是弄人。

他们之间山盟海誓可是苦了西门馨儿，脖颈上的血又多流了几分。

“够了，你们都走，”阿雪实在不忍心见到女儿再受苦。

“不要，”刘无峰和张小北同时说。他们似乎都不想活了。西门馨儿苦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