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呲——”
刀剑刺进血肉的声音。
“噗——”
鲜血喷溅的声音。
黄衣男人的剑尖抵在了夜锦衣的胸膛,却也只是停在夜锦衣的衣袍外,没有再深入下去,虽然只要一瞬间,夜锦衣的心脏就会被这柄剑给刺穿。
黄衣男人不是不想刺穿夜锦衣的心脏,而是不能,因为此时此刻,一副冰冷的鸳鸯钺正格在他的脖颈上,让他不敢再动弹。
他微微向下扫了一眼,就能看到鸳鸯钺上泛出的寒光,还能闻到从自己后面飘来的浓烈的酒味,这令他忍不住颤抖。
他的确经过大风大浪,可是不代表他不怕死,况且,这是他头一次被人用武器架在脖子上。
他的身后一群白衣人已经倒在血泊里了,他们的眼睛睁的大大的,但眸里有的只是警惕,却没有恐惧的情绪。
或许,这也只是因为杀他们的人动作实在太快,连让他们察觉到死亡带来的恐惧的机会都没有给他们。
握着一副鸳鸯钺格在黄衣人脖颈上的正是那个一直趴在桌子上的醉鬼,此时的他不但丝毫看不出醉意,还清醒地令人惊叹。
他一双略有些浑浊的眸子泛出冷厉的精光,一双布满老茧的手握着一副上好的鸳鸯钺稳稳在停在黄衣人的皮肤上。
他开口,发出破锣般的声音:“现在,你还要送谁上路?”
闻言,黄衣人的手就缓缓垂了下来,剑尖也从夜锦衣的衣袍上滑落下来。
“咦,你们杀人能不能不要这么残忍,血淋淋的真是恶心。”那个怀孕的女子依旧是挺着肚子,一只手捂着眼睛抱怨着。
站在他身旁的男子甩了甩手里的三节鞭,道:“我这三节鞭下去直接打中他们的喉咙,一击毙命,可没有见血,那血肯定是他们弄得。”
那三个农夫将手里的棍子猛地往地上一杵,另一周拍拍胸脯,道:“五哥,我们哥仨这一棍子下去,直接敲了他们的后脑,也是一击毙命,顶多是有个乌青,也绝对没有见血。二姐和三哥那鹰嘴钩下去,那血才往外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