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炼子道:“哦?”
夜锦衣道:“从一个人的年龄来判定他的能力是件愚蠢的行为。”
辛炼子道:“我并不觉得愚蠢。”
夜锦衣道:“这是庄主的问题。”
辛炼子道:“我如今五十有二,你觉得我还有几年好活?”
夜锦衣道:“这也是庄主的问题。”
辛炼子道:“你如今二十有七,还有几年好活?”
夜锦衣道:“三年,也许还到不了三年。”
辛炼子道:“一个人若是知道自己死的早,也许就会老的早,你是不是这种人?”
夜锦衣道:“也许是。”
辛炼子道:“所以你觉得自己已经不再年轻?”
夜锦衣道:“是。”
辛炼子道:“可我不得不告诉你,你还年轻,你那可以称之为自大的自信都来自于你的年轻。”
夜锦衣道:“是吗?”
辛炼子道:“你最好相信,年轻人多听听老人家的意见没有坏处。”
夜锦衣道:“一个老人家总是喜欢靠他的经验让年轻人信服。”
辛炼子道:“所以说,你不信?”
夜锦衣道:“我不信。”
辛炼子道:“你怎样才会相信?”
夜锦衣道:“永远都不会相信。”
辛炼子道:“年轻人不要太固执,这样不会招人喜欢。”
夜锦衣像是不打算在这个问题上跟辛炼子多加纠缠,她只淡淡道:“庄主也说过,泣血剑对庄主而言很重要。拿回泣血剑和除掉机杼子哪个更重要,庄主心里有分寸。”
事实上,这一句才是她胸有成竹的最大原因。
辛炼子无论怎么痛恨机杼子,都不可能拿泣血剑来赌,因为他还赌不起。
辛炼子原地徘徊了一阵,才笑着转身道:“你只是为了告诉我泣血剑在哪里?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