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陆念微微抬头看向劳生,就连夜锦衣也一齐将视线投在劳生的身上,似乎他们三人之间在有着什么秘密的交流。
劳生与他二人的目光交汇,了然地点点头:“我这就去招待客人。”
说罢,劳生便看向机杼子和辛慈,道:“机杼子先生,辛慈公子,来的客人都是二位相熟之人,未免引起误会,不如请二位同我一起去迎客。”
机杼子忙摆摆手,摇头道:“不去不去,我可不想看见我犟驴师兄那张臭脸。”
夜锦衣将手里的棋子丢进棋笥,缓缓站起身来,走到机杼子身后,劝道:“老机杼,人是你招来的,这事便交给你了。”
机杼子闻言,猛地转过身去,指着夜锦衣,手指也哆嗦个不停:“锦衣小子,你,你——”
“十坛花雕。”夜锦衣面色冷然,嘴角却勾着一个弧度。
机杼子抱臂侧过脸去,不屑道:“别想贿赂老朽。”
“十坛窖藏女儿红。”
机杼子猛地转过头来,指着夜锦衣道:“当真?”
夜锦衣将手背在身后,不着痕迹地轻笑道:“当真。”
“好,我去。”说着,机杼子抬脚就打算往外跨去。
辛慈见机杼子被几坛子酒轻轻松松地收买,又见夜锦衣微笑着将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忍不住打一个寒颤,快速摆手道:“我不去,我要在这里盯着你们俩,省的你们背着我做什么交易。”
夜锦衣无奈摇头道:“我们若是私底下做了什么交易,难道你就能知道?再者,我也没打算让你去。”
这时,陆念也缓缓站起身来,看向夜锦衣,柔声道:“今天恐怕就是你我分别之日,当日你要我保管白华的剑,现在不妨就随我去取来。”
夜锦衣点头道:“也好。”
辛慈见状,也忙跟在夜锦衣旁边,警惕道:“我也去。”
陆念颔首道:“辛公子随意便是。”
烟波浩渺的湖,亦如机杼子初见时的模样,待船缓缓驶向对岸,对岸的人马也渐渐在薄雾中显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