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主只交代让您去,其余的并未多言。”沈渊答道。
“在此之前,谁去见过义父?”
“一个时辰前,夫人送早膳时去过,在里面待了些时候。”
闻言,夜锦衣沉吟片刻,才缓缓道:“宁姨。”
“如果没有别的事情,我先告退了。”沈渊见夜锦衣微眯着眼睛在思虑着什么,觉得自己在这里不甚妥当,所以拱手交代了一声,就打算转身离开。
“等等。”夜锦衣睁开眼睛扫了他一眼,缓缓走下台阶,淡淡道,“你陪我过去,正好,我有些事情要向你请教。”
“是。”
一路上,沈渊都只是低着头缓缓地跟在夜锦衣身后的五步之外,每有丫鬟和侍从经过向夜锦衣问好,他还要下意识再退后两步拉远距离。
夜锦衣注意到这些日子沈渊对自己态度的变化,她明白在她决定重新做回自己的时候,她就必定要放弃一些她曾经所拥有的东西。
譬如:兄弟。
一个女子,怎么能有兄弟呢?
“小姐好。”有几个丫鬟经过,毕恭毕敬地向夜锦衣问好。
自从任啸决宣布自己的义子实际上是自己义女的时候开始,所有人对她的称呼都从公子变成了小姐,除了身后那个别扭着不知道该如何相处的沈渊。
待那几个丫鬟走远,夜锦衣才停住脚步,转过身去看向沈渊:“沈渊,有件事情我想问问你。”
沈渊点头道:“是。”
夜锦衣这才问道:“你觉得,若是卫卿笑要成亲,哪家的姑娘最为合适?”
闻言,沈渊抬起头,用一种怪异又带着惊讶的眼神看着她,过了许久,他才犹豫道:“我想,兴许没有人比你更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