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现在做分身的材料完全可以自产自销了，直接玩克隆。

方归元白眼都懒得翻了——就杨成书他们师兄弟而言，绝对是方道长遇见过的最具有探索和实验欲望的狂人。

杨成书继续讲道:“就是可惜了，后来因为我师傅有一次想要看看自己的小师弟，所以特地吩咐我们带孩子过去见他，他知道小师叔一直都是被我喂奶的时候，就立刻将他抱了回去，自己扶养……”

“我觉得这样比较好。”在小孩子懂事之前把他从你们这群变态身边抱走，这是对他负责的表现。

“可惜后来随着小师叔年纪增长，实力的愈发强劲，也逐渐的和我们疏远了。唉，当年他可是最粘我的了。”

“话说，你小师叔知道自己是吃你的奶长大的吗？”方归元想起那位黑衣青年俊朗的面容，有点小期待的想知道，这位是不是了解自己的成长情况，还有他的奶爸。

“知道啊，”杨成书叹道，“不过他一点也没觉得奇怪，就是后面打我的时候力气会大一点……唉，一点感恩都没有，想当年我可是每天都记得把他喂饱的呢！”

……

“那你现在还会产奶吗？”方道长表示自己突然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他现在难得的有了食欲，想吃点什么东西。

“没了，但是我留了一点，”杨成书摸出来一个小瓶子，“在我发现药效逐渐消失的时候，我就留存了一些，当做纪念了。方兄，你想要？”

“也不是太想……”方归元害羞几下，“就是有点好奇那个口味。”

“贫道多年以来安于清贫，但是对于口腹之欲……好像比其他的人大一点哈。”

“想吃就拿去嘛！”杨成书倒是大气，“反正那些灵药我还有，如果方兄想要，大不了我配方给你。”

“我就不自产自销了。”方归元觉得自己的脸皮终究还是没有杨成书这般的厚，做不出那样的事儿。

他接过奶瓶，激动的尝了一口，“真香！”

方归元赞叹道。

杨成书道:“的确，我在多次之后发现，修士人体自然产出的奶水比起收集的灵兽的要香的多，应该是灵乳内的物质更加符合修士的身体之故。”

“你们真强。”方归元喝完了奶，真心诚意的赞叹道。

不单单杨成书这样缺心眼的都能有这么强大的冒险实验精神，整个汇通界都有那种胆子去做富有挑战性的事情——世界升格这种东西，在三界历史里面都屈指可数，在方归元的印象之中更加偏向于传说之事，可是人家就敢弄。

再对比一下自己出身的开明界……唉，只希望那些后辈们能够更加开放吧，他离开之前不是都已经走上修真科技的道路了吗？

在继续东说西扯了一段时间之后，杨成书突然一抬头，“开始了。”

开始了？

持续扯淡了三四章的世界升格终于要开始了？

方归元立马抖了起来，就为了目睹一下这个壮观的时刻。

杨成书收拢了脸上的一切神情，专注的盯着位居上方的世界膜。

地上白色的地缝以无法捕捉到的速度瞬间合拢消失，游荡的罡风也回到了自己最初的位置，融回到了空间之内。

一切都好像时空倒流一样，空间之中呈现出诡异的完美状态。

“回光返照？”方归元随即想起杨成书曾经讲过的，世界升格之前的表现——除了前兆，还会有一段短暂的完美防御状态。整个世界都会以一种极为强大的姿态，来面对有史以来最大的挑战。

这一次，不成功，便成仁！

在出场以来都显得颇为滑稽的杨成书脸上，更是将这种感情毫不保留的宣泄出来——他一定会将这里守好，等到后面，更是会前去，在失去了世界膜的世界中，和进入汇通界的虚空风暴做面对面的战争！

“怎么这么麻烦啊？”方归元立足在一片还算完好的地上，眼神有点哀怨的瞅着不断崩裂的“天空”，世界膜透过那些碎掉的地方若隐若现，看的人心惊胆颤。

那感觉真的跟天要塌了一样。

可这还只是前兆啊，甚至这里还算是比较稳定的地方，可看着这阵仗，方归元都不能想象另外更糟糕的地方的情况如何。

他还得背着杨成书等他醒过来。

毕竟他没有经历过正式的“培训”，对于如何搞定现在不断震动的空间有点摸不着头脑。

“我去，又来了！”方归元脚下一用力，再次飞上空中。

只见他原本站立的地方也露出了白色的裂缝，要是晚了一点的话，估计方道长得带着杨成书一块下去耍耍，看一下其中风景。

黄粱枕上书在到处乱飞，追着罡风就“吞”，好在它胃口大，到现在为止也没见着反胃吃撑。

等再过好几个时辰，空间之内震动开始慢慢地平息，只留下千疮百孔陪着方归元。

“咦，怎么会这样？”等一切结束了，方归元背上的成书道人也正好醒过来，一睁眼就吓得在方道长身上乱拍乱动。

“醒了就醒了，别乱动啊！”方归元让他一脚踢到了屁股，气的把人直接摔了下来，“你醒的时候也真及时，我刚刚熬过去呢，你就醒了。”

“这是……刚刚前兆已经来了吗？”杨成书却是没时间理自己的这位新知己，看着眼前的景物道。

方归元点点头，指着地上的白色地阡说道:“前兆刚过，不过这些造成的破坏，我也是无能为力。”

“这些不算什么！”杨成书高兴的握住了方归元的手，用力的摇了摇，“刚才可真是多亏了方兄，真是没想到，我的突破会来的那么不巧，还好还有方兄你在，不然我就要愧于师门了！”

“这些白色地缝不管也罢，即使此时修补好了，终究再过一会也会重现，还不如此时留点力气，以备后患。而且方兄不知，只要世界膜无事，这里就不会有真正的问题……”

“真的没有问题吗？”方归元这个门外汉还是有点犹疑。

“真的没问题！”杨成书保证道，“如今我实力更上一层，神魂通透凝实，只等之后升格了。”

他说着有点跃跃欲试，“真多亏了非常时期的天道恩泽，不然要靠我自己领悟的话，可怕还需要多年才可以得到突破。”

“说到此处，我的确要问一下，你刚刚怎么突然就要突破了？”方归元问他道。

“唉，这不是你们都在质疑我都乐理之道德理解和热爱嘛！”杨成书脸上依旧带有喜色，“我当时听君一席话，只觉得你这个知己也对我所追求的乐理大道不曾有过理解，因此内心激动，更是想起多年以来世人以及师门亲人对我的质疑……于是激愤难耐，头脑昏乱中竟然自己谱出了新曲，弹奏之后，就有一道天道灵韵落到了我身上，我便借此突破了。”

他拍拍方归元的肩膀，说道:“不过突破之后我便看开了，世人之言论于我何加焉？我自弹我自己的琴，剩下的让他们说去吧！”

看着杨成书脸上神情一扫颓唐，满是自信，方道长心里有点不好的预感……这家伙要是每天坚定的弹琴，会把全部人都逼疯的吧？

果然，等杨成书说完豪言壮语之后，他一转身又摸上了琴，噼里啪啦的弹了起来。

……

果然，又难听了许多。

“我可服了你了，刚刚突破就有心情弹琴。”杨成书的小师叔再次突然出现，直接说了一句，然后好像是受不了杨成书的琴声，骂完就要走人。

“师叔所来为何？”杨成书抱琴问道。

黑衣的小师叔只给他留了一个孤寂冷漠的背影，脸都没让他看到，“就过来看看前兆之后你们的情况，你这还行。我去下一处了。”

“你师叔成天这么跑也费劲啊。”目送着人家再一次撕开空间闪了人，方归元感叹道。

“是啊，不过现在整个汇通界当中就属我小师叔跑的最快，所以只能让他来帮忙巡视各处的情况，我师祖还给了他一个爱称，叫做“跑跑”。”

说到这里，杨成书忍不住就开始说起当年的故事，“我小师叔是我师祖不知道从哪里捡回来的，想当年，我还亲自给他喂过奶呢！”

“哦，这个不是正常情况吗？你这么激动干什么？”方归元看着杨成书说到“喂奶”这件事儿的时候脸上不正常的红润，有点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