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郭老弟的意思是?”半晌之后牛五询问。
郭大胖毫不犹豫的说着:“树摞死人摞,我等何不把葛坡内的百姓以及众将士迁移在它处?”
“它处?”牛五不由得疑惑了起来。
纵观整个豫州,实在是想不到究竟还有何处,是适合自己藏身的。
须知这可是数十万人口,并不是一两个人。
“大山”郭大胖重重的吐出这两个字。
牛五大惊失色:“万万不可,大山乃是绝路”
“可在我的眼中这大山才是一块宝地,是我葛坡黄巾立足的绝佳地点”郭大胖不容置疑的说着。
牛五慌忙询问:“我们可有数十万人口,在这大山中如何生存?”
“劫掠大山中的周边州郡”郭大胖加重了音调。
牛五打了一个激灵:“郭老弟可是说,劫掠豫、荆、杨三州之地?”
“豫州早已残破,反倒是荆州和扬州富裕不少,我们若盘踞大山可派遣使者劫掠三州郡县,这数十万人口的粮食岂不是易如反掌?而且就算这三州想要出兵剿灭我等,我等也有大山天险可收。虽然兵马仅仅只有万余,彼辈又有和惧之?”郭大胖说着。
牛五结结实实的跪了下去:“郭老弟高见,庵老牛佩服”
“从今往后唯郭老弟马首是瞻,只求老弟坐上大渠帅之位,带领我葛坡黄巾走出困境即可”牛五大声说着。
郭大胖慌忙谦虚:“我何德何能,居然能高居大渠帅之位”
“大渠帅非郭老弟莫属,望大渠帅切莫推迟”牛五大声说着。
其实他心中格外精明,自己的嫡系兵马已经在大战中被打残,其余几位渠帅尽皆战死。反倒是郭大胖所部完好无损。
所以识时务,果断认怂,才是最为明智的选择。
百余名残兵败将听见牛五的这番话同时打了一个激灵,连忙起身高呼:“请郭渠帅升任大渠帅之位”
踏踏踏
牛五率领残兵败将,满脸颓废的往葛坡疾驰而去。
待走入葛坡之后却不由得一呆,只见郭大胖早已在门前久候多时。不解、疑惑的目光彼此交织,牛五瞬间呆立在原地。
他们不应该是在路上缓步而行吗?为何会出现在此处?。
“牛兄、为何这番模样?”郭大胖明知故问,双目中露出关切的神色。
站在他身后的吕蒙,不由得瘪了瘪嘴,对于郭大胖腹黑的程度又加深了一些印象。
明明在返回葛坡的时候,郭大胖还兴高采烈来着。
“郭老弟、你又为何在这里?”牛五感觉舌头有点打结,下意识狠狠的咽了下唾沫。
站在牛五身后百余名残兵败将,也陷入到呆滞之中。
要知道郭大胖带领的可是一万疲惫到了极致的兵马,他怎么能悄无声息的回到葛坡。而且想要前往葛坡,难道不应该穿过交战的地方吗?。
除非……
一个念头同时在众人的脑海中划过。
郭大胖解释着:“牛兄也知,我统率的都是些疲惫之兵”
“本来打算尊奉大渠帅军令,在汝南城外修整。奈何心忧葛坡,故此翻山越岭,饶道而行”郭大胖把翻山越岭四个字加重了音调。
牛兄双目中露出惊恐的神色:“翻山越岭?难道郭老弟居然是率领疲惫之兵,从大山之中赶来的?”
“正是”郭大胖抬高了声音。
嘴角微微翘起:“若我等从大道走来,必会经过屯骑营和大渠帅的交战之地”
“虽然我部有万余兵马,但这些兵马大多是疲惫之兵,假若赶赴到了战场不仅无济于事反而会枉送性命。不仅对我军不利,更会激发屯骑营的士气,故此只能出此下策”郭大胖说着。
牛五倒吸了一口凉气,对着郭大胖躬身一礼:“郭老弟深谋远虑,庵牛五服了”
“牛兄、我们是兄弟,何故如此?”郭大胖连忙搀扶牛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