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等欺人太甚,本帅岂能让你们如愿”
“郭军师、你认为本帅应该如何做,才能报此仇?”
彭庆双目中露出期待的神色,郭军师不愧是郭军师,一来就消除了自己的隐患。
郭大胖郑重的说着。
“举族投靠贾豫章”
“为何?”
彭庆的脸沉了下来,本能似的就要呵斥郭大胖,但想到目前的形势硬生生的忍了下来。
郭大胖对着彭庆反问。
“经过此事之后,袁州牧是否能给豪帅一片容身之地?”
“不会”
“那既然如此为何不投靠贾豫章?袁州牧地大粮足兵多将广,但贾豫章却兵少将寡,雪中送炭莫不如是”
“本帅和他毕竟有着杀兄之仇”
“此仇大还是山越一族安危大?”
“贾豫章对本帅又岂能没有戒备之心?”
“有道是千金买马骨,大帅投靠之后不仅不会有性命之忧,反而会更加器重”
“这?”
彭庆迟疑了起来。
郭大胖乘机大声说着。
“时不我待,一旦贾豫章和袁州牧决出胜负,那么就是大帅和山越一族大难临头之时”
“好、本帅便信郭军师之言”
“来人”
“在”
“把豫章使者叫请过来,本帅有要事相商”
“诺”
守在后面的士兵大声回复,随后迈开双腿往城楼下走去。
郭大胖露出一丝笑意,事情终于结束了,虽然看起来没有做什么但其中费的心思又有谁知?磕磕绊绊拿下了山越,那么接下来就是横推江南之时。
余汗城。
夜幕之下灯火通明,一队队士兵身披盔甲满脸严肃的四处狂奔,紧接着便是那数之不尽的哀嚎之声。方才传来消息,于军师兵变,豪帅下令清洗于系官吏,诛杀其党羽数百人。
城中百姓从睡梦中惊醒,一个个吓得面如土色。
彭庆一身戎装站在城楼上,双目中露出凶残的神色。但紧接着便是那浓浓的挫败感,于言才毕竟是自己的军师,跟随自己数年之久,为何成了如今这幅模样?难道本帅就真的这么不值得被追随吗?难道本帅就真的这么不堪吗?
无数疑问在心中浮现,彭庆的双手浮现出了一层汗水。
“郭军师、你是不是早就料到了于言才会反叛?故此让我派遣一支兵马在府中严阵以待?”
“正是”
“为何会成为如今这个样子?”
“大帅难道真的不知吗?”
“不知、请郭军师相告”
“成亦山越,败亦山越,是山越限制住了大帅,大帅的地位不能提升,身为军师又有何地位可言?与其这样倒不如奋力一搏,或许能走出一条通天之路”
郭大胖对着彭庆似是而非的说着。
随后话锋一转,详解解释。
“在下虽然不在余汗,但对余汗的事情却时常牵挂在心,故此对于言才略微有些了解”
“其人志大才疏,不是能久居人下之辈,同时也不能容忍他人染指属于他的权利。大帅自从当年一败,便心灰意冷不在过问余汗城内之事,可知这城中政务皆是由此人一言而决?”
郭大胖询问。
彭庆点了点头。
“此事是本帅默许之事,那和于言才兵变之事又有何关联?”
“大帅可还记得当初是怎么样吞并山越诸部的?”
“山越诸部?”
彭庆一下子就醒悟了过来,当初自己不正是和现在的于言才一样吗?山越诸部兵马下山攻伐,自己带着一半的兵力留守。结果诸部征伐失利,等回山之后却发现山中形势早已大变,只能屈尊在麾下听令。
见彭庆的神色,郭大胖对着他解释着。
“看来大帅也想到了其中关节,且不说大帅能否按照于言才之策顺利席卷扬州六郡,就只说席卷扬州之后这六郡之地究竟以谁为主?”
“不可能、于言才手中并没有兵”
“没有兵?难道围攻豪帅府的不是兵?”
郭大胖对着彭庆询问。
彭庆不由得哑然,想到那浩浩荡荡三百之众,陷入到沉默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