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姓很少见,听到对方的姓名后,陈铮第一个影响就是通邮府的布政使,又被称为知府的况山河。
“你与通邮府况山河是什么关系?”
况永初没想到陈铮的思维这么敏锐,从他的姓氏就猜到自己的真实身份,也不隐瞒,拱手说道:“正是家父!”
陈铮眼中顿时暴出一道血光,声音中透出一股杀气,道:“这么说高邮府已暗中投了田氏了?”
“非也,非也!”
况永初哪里听不出对方话中的杀气,连忙解释道:“通邮府处于化德之南,兵微将寡,受田氏之苦久矣。自悟道棋盘一事后,田张交锋,通邮府不得不与田氏委曲求全,为田氏出兵出粮,以免遭来横祸。
如今候爷兴义兵,讨不仁,通邮府如旱逢甘霜,全府两百万子民盼候爷王师已久。况氏愿为候爷内应,攻破化德府!”
这种话三岁小孩都不相信,谁知道况氏安了什么心。虽然况永初杀了宋迎详,安知不是田氏演的苦肉计。
不能相信,但也不能全不信。
若况氏真有忒心,对于攻破化德府将是一个强有力的臂助。
陈铮无意分辩真假,就如况永初所言,通邮府兵微将寡,根本翻不起浪花。
打扫了战场,所有俘虏全被押往德县,陈铮率领一千骑兵,两千步卒徐徐向化德府而行。
化德府距离德县只有八十里,快马加鞭一个半时辰就能赶到。虽有大军拖累,但也在第二天早上到达了化德府十里之外。
安营扎寨,挖掘陷马坑,防火壕沟,直到快中午时,才建成一座大营。
敌军兵临城下,化德府城门紧闭。
热闹的正月,因为陈铮起兵起攻田氏,变的肃杀无比,化德府内一派萧条,街上冷冷清清。除了巡逻的士兵,家家户户紧闭门窗。
有些机灵的,在自家屋子里开挖地窖,作为藏身之用。一旦城破,就带着全家老小躲地窖之中。
对于小民而言,谁是化德府的主人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谁能为他们提供安稳的生存环境。
这方面,田氏让所有的普通小民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