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裕惨眼中闪过一道精光,露出一丝笑意,道:“把你与张博萬见面后的说的话,见的人,一字不落的都说出来!”
“喏!”
听着亲兵的复述,伍裕惨嘴角悬起一道弯弧,再难掩兴奋之色。
唰唰唰,取出笔墨纸砚,写了一封信,用火漆密封了,递给石猴子,吩咐道:“把这封信送到南城门,亲手交到陈将军的手中!”
“小的明白!”
亲兵把信藏在身上,转身就走。
“哈哈哈,黄百韬,凭你机关算尽,今夜就是你的灭顶之灾。”
伍裕惨激动的猛灌一杯酒,突然想到了陈铮,眼中闪过一道寒光,叫来一名小校,问道:“渔阳候今夜在干什么?”
“庄子里的仆役全被赶了出来,周围十丈之内,不让任何人靠近,戒备极其森严。”
小校的话,让伍裕惨皱起了眉头。
“调一千兵马,备上弓弩,给我把庄子围起来,但不能惊动任何人。”
“喏!”
小校领命而走。
火光映照在伍裕惨的脸庞上,一片铁青色,好似一只厉鬼,阴森森的让要害怕。
南城门,随着三更将近,一队队士兵汇聚起来,黑压压的一片,看不清有多少人。低沉的马嘶声,士兵的喘气声,叮叮当当的兵器撞击声,一片萧煞。
收到伍裕惨的亲笔信,陈可幸就开始调兵遣将,开启器械库,全副武装麾下兵马。
三千兵马,披坚执锐,静立于南城门的瓮城之中,周围火盆中燃起雄雄大火。气氛肃穆,杀气凝固,每一个士兵都是经历了千锤百炼而成,精通武艺,修为最低者也有后天一层。
天寒地冻,剔骨般的夜风刮在脸上,这些士兵就跟雕像一样,稳丝不动,没有一点反应。
调动真气,游走全身,驱赶着体内的寒气。
点将台上,陈可幸一动不动,内心却焦急如焚,从没有哪一刻让他感觉到,现在的时间过的是如此的慢。
“什么时辰了?”
这是他问过的第四遍了。
身边的小校低声应道:“亥时二刻,离三更还有半个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