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
陈铮、胡一飞与李丰尧的精神猛地一震,走了腿都酸了,终于到达目的地了。虽然不知道清月铖要带他们到哪里,但三人隐隐感觉到,前方有一番机遇等着自己。
石道有三四里长,尽头是一堵石墙。清月铖的毫光照在石墙,轰然一声巨响,石墙洞开。竟是一道石门,若非石门打开,陈铮与胡一飞都以为走到一条死胡同里呢。
“进来不来?”
陈铮与胡一飞对视一眼,站在石门前,隐晦的气息在石门后盘旋,好似有一头凶兽潜伏在里面,一时之间,二人犹豫不绝。
李丰尧得了夫子传承,手执清月铖,信心十足的对二人说道:“清月铖不会害我们,咱们进去。”
说罢,迈步跨过石门。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陈铮与胡一飞相互对视,冲着对方点了点头,毅然绝然,跨过石门,进到里面。
这是一间十丈宽广的石室,正北朝南的石壁上,悬挂着一张水墨画。画上是一位男子,看不出年龄,气质温润,眉宇间隐藏着一丝刚正之气,眉毛如剑,目视远方。
画上男子,一手执笔,一手托书,腰间挂着一口长剑,一尺长的剑穗迎风飘舞。身后是一团团的云雾,头顶清光,一股浩然之气透画而出,充塞于石室。
画下此画的人,绝对是一位大家。
不等陈铮与胡一飞反应,李丰尧扑嗵一声,跪倒在画像之前,恭恭敬敬的磕了九个响头。
嘭嘭嘭……
额头触地,都磕红了。
“弟子李丰尧,拜见夫了!”
陈铮闻言,心中骇然一惊,画像上的人物竟然是朱子。连忙收敛气机,站在李丰尧身后,对着朱子画像躬身行礼。
“末学后进,拜见夫子!”
胡一飞有样学样,跟着陈铮,对朱子的画像躬身行礼。
天河尊者是神刀宗的创派祖师,高居九重天,位格不在黄泉大帝之下。以其名义发誓,中年人终于满意了。
看到胡一飞这么识趣,他的目光又看向陈铮。
陈铮心中一惊,连忙举手发誓:“黄泉大帝在上,弟子陈铮启誓,今天所闻所见,绝不对外透露一字,若违此誓,人神共愤!”
二人的誓言刚发完,李大郎清醒过来。看到石台上的中年人,连忙跪下磕头,被中年人轻挥衣袖制止。
“李大郎这个名字不好听,夫子的弟子怎么能起这么没格调的名字。不如我为你重取一个大名,如何?”
李大郎肃穆而立,恭声说道:“全凭师兄做主!”
“师兄?”
陈铮与胡一飞差点惊叫出来,怎么一眨眼,前辈就变师兄了。那自己二人岂不是凭白矮了李大郎一头。
“春种一粒粟,秋收万颗子。不如就叫丰尧,李丰尧,如何?”
名字好听,寓意也深!
李大郎,现在就该叫李丰尧了,欢喜地向着中年人躬身作揖,道:“多谢师兄赐名,大郎从今就叫李丰尧。”
中年人好似卸下千斤重担,轻松一口气,指着石几上的半月铖,对李丰尧说道:“这柄清月铖就送给你了,我再传你一门武技,以做护身之术。”
说罢,清光笼罩李丰尧,伸手点向他的眉间。
一盏茶时间之后,茏罩在李丰尧身上的青光消失不见。等到李丰尧终于清醒过来,中年人已经消失不见。
刚才所见所闻所遇,竟像是做了一场梦。再看石几,只留一只空荡荡的木盒,与一柄清月铖。
李丰尧拿起清月铖,瞬间一股血肉相边的感觉涌上心头,轻轻摩挲的清月铖,脸上露出孺慕之色。
中年人传于他的功法武技,足以改变他的人生。从此以后,他也能向别人一样,高来高去,仗剑天下。
良久,李丰尧渐清明,心情平复,眼中精光一闪而逝,周身气质为之大变。原来一副乡土包的样子消失无踪,脱胎换骨,一瞬间修为臻至后天一层。
后天一层,在陈铮与胡一飞眼里,微不足道,连蝼蚁都称不上。但对于李丰尧而言,无宜于鲤鱼跃龙门,从一方浅水池塘中跳入大海之中。
李丰尧拱手向石几躬身拜了三拜,道:“多谢师兄传法再造之恩,李丰尧必定完成师兄的嘱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