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候爷,滦河剑派上门求见!”
“滦河剑派?”
陈铮眼中闪过一道血色,面带疑惑之色的问道:“来的是谁?”
“据说是副宗主!”
“哼!!”
陈铮不由冷哼一声:“好大的架子!”
竟然只派一名副宗主上门,这是看不起自己吗?
陈铮起身向县衙而去。
看到陈铮离去的背景,豆浆摊轰然炸开,人声鼎沸,所有人一副后怕的样子,劫后余生,目光怪异的看着豆浆摊老板。
“老张,可以啊!什么时候攀上了这位贵人?”
渔阳候,两河县的新主人。刚进城就杀的人头滚滚,血流成河。让众人没想到的是,这位可止小儿夜哭的凶人,竟然是一位二十来岁的青年。
谁能想到,每天来老张摊上喝豆浆,吃包子的公子哥,就是传说中的渔阳候陈铮。
“也是个很普通的人嘛,怎么就这么狠心……”
这人所说的狠心,是指陈铮抄家灭族的行为。
确实让人难以想像,一位温文尔雅的青年,竟然满手血腥。这与他们想像中的,青面獠牙,满脸横肉,一副阴狠如厉鬼的样子,完全不同。
“你不要命了!”
听到同卓的嘀咕声,其中一人脸色大变,嘭的一拍着卓子,厉声喝斥起来。
不管陈铮在两河城是如何的凶名赫赫,老张的豆浆摊,从此以后,生意兴旺,竟被他做成了百年老字号。
两河县衙,戒备森严,随处可见穿着血衣的武士,神色冰冷,眼中不时闪烁着血芒,好像择人而噬的魔鬼。
三军渡河,在两河城休整一日,直奔平安郡城而去。沈玉坐镇长留县,调拨粮草,等待新任县令到来。而陈铮则坐镇两河城,弹压平安郡的一切反抗势力。
暮霭初降,三百血衣卫与一千骑兵来到达龙首山。这里是朝天门的山门所在,在向卫介与谢毕望围杀陈铮的那一刻起,朝天门的灭亡就进入了倒计时。
大军围山,惊动了朝天门,一名朝天门的高层掠到山下,就看到数百身血衣队围杀门中弟子,不由大怒道:“你们是什么人,敢在朝天门撒野?”
“杀!”
突然一道身影掠起,扑向这位朝天门高手。
陈铮麾下也有宗派依附,最受信任的就是当初从太祖洞天迁移而出的各宗派,组成的景阳盟。
经过数年的发展,这些门派立足已稳,广收弟子。此次,陈铮南下征伐袁氏,召集景阳盟,为他清洗酀州五派八帮,朝门天首当其冲。
噗!!
一道寒芒破空而来,一位身着轻皮甲的男子,挥动长枪,直奔朝天门高层的胸口。这枪又毒又钻,瞬间贯穿对方的胸口。
这位朝天门高层并非庸手,半步先天的修为,在如今的大离算不得什么,但在酀州,依然是准一流高手。
没想到,连敌人一招都挡不住。
这人一脸的惊愕与痛苦,眼中迸射出阴毒之色,抬着手指着使枪男子:“你们怎么敢,你们怎么敢?”
朝天门威震酀州百年,从没有人敢在龙首山下撒野。如今却被人乘两位门主外出,而打到门前,让门下的弟子们骇然变色。
“朝天门不服王化,谋逆不轨。奉候爷令,全宗上下,斩尽杀绝,一个不留!”
使枪青年直接向龙首山顶,长枪所过,腥风血雨,朝天门中,无人是他一合之敌。
不到一个时辰,朝天门上下数百口人,都被围杀至死。雄雄大火燃烧,屹立酀州一百几十年的朝天门,酀州五派八帮之一被灭门!!
清晨,第一缕阳光照射大地,“吱呀”一声,扉门轻开,一道修长的身影从中走出。
扑棱棱……
一只红尾羽,比鸽子大了一圈的鸟儿从天而降,落在陈铮的手臂上。陈铮取下它脚上绑的姆指粗的纸筒,胳膊一挥,红尾羽的鸟儿飞上天空,盘旋一圈后,消失不见。
这是赤羽乌,飞行速度极快,被训服后,成为血衣卫之间传递消息的信鸟。赤羽鸟不光速度快,在受到威胁时,尾后赤羽会像暗器一样发出,能轻易射杀后天三层以下的武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