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三四人争着领了薛红衣与陈铮跨过台矶,进入一重院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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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卦!
才进院中,没来及观看景致,就听见一阵豪迈爽朗的大笑:“哈哈哈,听说红丫头领回一个如意郎君,快让我看看,什么样的郎君竟降的住名震北海的俏夜叉。”
只见一位身材魁梧,面堂紫黑的大汉,哈哈大笑着迎面走来。这人步履矫健,行走之间虎虎生风,七八丈的距离,三步并五步的工夫就到了。
陈铮心中暗自一惊,这人给他一种极度危险的感觉,比之魔神宫的将宫尤有过之。修为如潜海之龙,深不可测,一股堂皇正大,刚猛无滔的气息隐隐环绕周身。
薛红衣狠狠地在地上跺了一脚,恼怒道:“温大伯也要取笑我么?”
这人就是怒蛟岛的大岛主,“北海蛟王”温峤。
“哈哈,早闻陈兄弟之名,力斩魔神宫二大神将,今天一见果然是少年英雄,名不虚传。”
陈铮心中一忖,连忙拱手作揖,道:“陈铮见过温岛主,不请自来,还望温岛主不要嫌弃。”
没想到温峤一口道破自己的身份,对他斩杀方冕等人的事迹了若指掌,显然对方有一张不为人知的情报网罗。
再一想温峤的身份,怒蛟岛以贩盐为利,每一家盐铺都是一处情报收集点。若论消息之灵通,恐怕连未灭时的青螺宫都差了一筹。
想通这一节,陈铮心中暗忖:“难怪怒蛟岛孤悬海外,还能稳稳地掌控了北海一郡。”
“哈哈哈……”
温峤爽朗的大笑三声,一巴掌拍在陈铮的肩膀,顺势滑下,抓住陈铮的胳膊,好像见到久违的好朋友,欢喜无比道:“陈兄弟说的哪里话,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既来了怒蛟岛,咱们就是一家人。若再客套就是看不起温某。”
都说怒蛟岛主温峤豪迈好客,果然不虚。热情地把陈铮迎入内堂,一路把臂言笑,竟连薛红衣都忘了。
虽只初见,实难以叫人产生恶意,一路行至内堂,陈铮对其暗赞不已,渐渐认同了这个人。
陈铮与薛红衣弃海船上了岛陆,沿一条石路前行,行走十二三里,忽遇一片桃花林。林中有小溪穿行,两岸几百步以内绿草如茵,香气袭人;海风吹来,桃花纷纷落。
桃林的尽头是一座关卡,巨石沏垒,精铁大门,一排排精锐的士兵,披甲执锐,神情冷漠,相隔几十丈就能感受到一股铁血之气扑面而至。
这是怒蛟岛的第一道防卡,布置了重兵把守。以前,这里的防守没这么严密,行人自由出入。而今,魔神宫随时来袭,关卡外显的萧瑟许多,不见任何行人。
有薛红衣引荐,陈铮极顺利的通过关卡,进入了怒蛟怒的腹地。
大战的气氛笼罩了整座岛陆,这里的平民似乎没有感觉到,俨然一副世外桃源的景象。平坦宽阔的土地上房屋整齐而列,肥沃的田地与清澈的池塘,隐约能听到鸡鸣狗叫的声音。
沿着一条宽达四五丈的道路前行,大约四五里,看到一座小镇。
红墙绿瓦,树木成荫。四条石板路呈井字型,把小镇一分为四。街道两旁,店铺齐全,卖米卖面、卖油卖茶,卖绸卖锻、卖布卖鞋;五金杂货,锅碗瓢盆,生活琐碎,一应俱全。
穿过小镇,又行十来里就见一片庄院,规模堪比刚刚经过的小镇。却比小镇更繁华,戒备更森严,无数的甲兵巡逻,三步一哨,五步一岗。十几座箭塔交错,把整座庄院护在它的羽翼之下。
沿途所遇的甲兵、仆役们,看到薛红衣后,连忙行礼。尤其是仆役们,双眼中燃烧着雄雄的八卦之火,透出吃人的目光,若非顾忌薛红衣,恨不得扑过来把陈铮拔光。
怒蛟岛有两朵金花,一朵已出阁,可惜命运多舛,才嫁过去,夫家就遭了灭门之祸。至今音信全无,生死不知。
第二朵金花,却是带刺的玫瑰,被人称之“俏夜叉”,性情可想而知。二十四五了,依然云英未嫁。
如今,薛红衣带了一个男子回来,叫人大吃一惊。
所有人打量着陈铮,目光中透出浓浓的忌妒,恨不能以身代之。
“这男的是谁?”
“薛小姐从不事男子回来,会不会是在外面结识的情郞?”
“不会吧!看着面嫩,比薛小姐小很多呢!”
有人不屑地嗤笑一声:“老牛吃嫩草不可以吗?”
“小郞君勉强算是一表人才,就不知能不能降的住薛小姐!”
仆役对着陈铮与薛红衣指指点点,虽然说话声很小,但二人修为不俗,一字不落的全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