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堡堡忍不住笑了,笑的眼泪都掉了出来。
真好,还能看到两个弟弟,真好,还能活在这个世界上。就在半个月前脑袋砸在水泥地上那瞬间,她还以为,一辈子也见不到他们了。
能活着,可真好。
回到家的时候,成妈已经做上饭,成爸坐在门槛上编新背篓,看到她回来,便道:“你那个竹筐旧哩,阿父给你做个新哩。”
成妈一边走出来,一边用围裙擦掉手上的水,一边说:“就等你哩菜哩。哟,今天哩野菜可青嫩。”说着接过背篓,把黑花韭和野葱取出来,递到两个儿子手里,“去,把菜洗干净。”
成堡堡正要跟在两个弟弟后面,却被成妈一把拉住:“你去干啥子,赶紧回房间休息休息,才一小会儿没见,你就敢上山,上去招摇了没?”
成堡堡一僵,立马摇头:“上不去上不去。”
成家在成爸摔断腿之前还算是村里情况比较好的人家,成家一个院落有四间房,三间卧室一间杂物房,其中成家父母一间,成堡堡单独一间,成二毛和成小毛俩人一间。
虽说是分开来,但实际上成堡堡那间屋子和两个弟弟那间屋子原本是一间房,成堡堡八岁后,成爸特地给分成了两间。
成堡堡在成妈的盯视下,回到房间,关上门后,不由挠挠头。不让干活,就跟身上长了虱子似的,浑身都不对劲儿。
她想了想,不知道该干啥,早把红包系统忘到脑后的成堡堡决定还是洗个澡,把医院里的一身晦气都洗干净。
在脱掉上衣时,口袋里有什么东西掉到地上,发出“噗”的一声闷响。
低头看向那东西,竟是一张看起来像是某种动物蜕皮后的青白色干皮。
说是干皮,皮并不干,摸上去带了点绒,又细又滑十分舒服。毛皮松松垮垮包成一团,里面似乎包着什么东西,摸上去很软。房间里昏黄的灯光比较暗,把毛皮递到眼前,竟能隐约看到里面有丝丝白光。
打开毛皮,里面竟是一朵十分鲜嫩的花朵,花朵只有婴儿拳头大小,模样如同夺舍者记忆中的牡丹,层层叠叠雍容美丽,散发着说不出来的迷人芬芳。花瓣花色从左至右为从酒红到粉色的渐变,而每一片花瓣的底部都呈酒红色。
最奇妙的却不在此处,而在于,这朵花,正在发光!
她眨眨眼,有些反应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