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平得了允许便自凑到徐镇长身旁,不知与镇长说了什么。那徐镇长便恭恭敬敬过来请石慧相帮,说要她今晚帮忙招魂辨认凶手。石慧少不得故意推脱一翻才应允了。
到了晚上,他们摆开了法阵,乡民们都不需要徐镇长去叫,都一个个跑来看热闹。
蒋平出主意让石慧扮演招魂天师,却不知道宝娃的鬼魂还就在石慧身上。可惜普通人见不到鬼,石慧就算将宝娃放出来,也没有人能够看到,故此还是少不得演一场戏。
他们故意摆出招魂架势,然后让乡民从宝娃的亲人开始,挨个上前给宝娃祝福。如果宝娃接受祝福就是对宝娃没有恶意的,如果宝娃抗拒某个人的祝福,就证明这人与宝娃存在恶意,甚至可能是杀人凶手。
这祝福就是让大家轮流给宝娃上三支香,宝娃的奶奶和母亲争先给宝娃上了香。徐土在母亲的催促下也点了香,可是他的香一插进香炉,方一转身,那三支香竟然齐齐断了。
这一场面将准备上香的乡民都惊呆了,时人愚昧迷信,若说一根香断了可以说是巧合,三根香都灭了,显然是宝娃不接受徐土的祝福。可是徐土是宝娃的爹,难道也会对徐土心怀恶意。
“徐土,你——”徐镇长看到这一幕,愣了一下。
徐镇长原是惊讶下意识想要责问徐土,没想到徐土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恶狠狠地打断了他的话:“那又怎么样,小畜生又不是我儿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那些勾当。”
徐镇长大怒,暴喝道:“徐土,你这说的什么浑话,什么叫做我的勾当。我做了什么勾当,你有本事说出来,老子行的端做得正。徐家集的乡亲那个不知道我徐老四的为人?”
“宝娃根本是你儿子,不是我亲生的。你这个假仁假义的猪材,偷我老婆,老子迟早弄死你!”
听到徐土的话,乡亲们一片哗然,宝娃娘气得上去要与他扭打。
“宝娃不是你亲生的,所以你偷偷溜回家中,将孩子偏出门活生生打死?”蒋平趁机开口道,“我问过你做工的那家老板,前晚你与他请了假回家,昨天早上才会县里。你家人和邻居都不曾知道你回家过,也就是说你是预谋虐杀宝娃。”
“老子被戴了绿帽子,杀了那个小孽种又怎么样?他又不是老子的种,老子给他养了三年儿子。”徐土推打着冲上来的宝娃娘,盛怒之中全无顾忌。
“混账,徐土你是疯了么!老子见你常年在外做工,看婶子、大嫂和弟妹三个女人在家带孩子还要管着地里不容易,才帮一把,疼爱宝娃几分,你倒是给老子泼脏水。老子有没有与你媳妇相好,你娘和嫂子每天都在家最清楚。”若非见他夫妻二人扭作一团,徐镇长只恨不得上去锤死徐土,看向徐土娘道,“他婶子,咱们街坊邻里又是同族,我与三娘清不清白,你老在家最清楚,您出来凭良心说句话。”
听到徐土亲口承认杀死宝娃,徐土娘几乎晕厥在地,这会儿才略缓了缓,冲上去就往徐土脸上招呼:“作孽啊,我的宝娃!你个畜生,你还我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