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代善点点头,却还是不让贾珠碰这个,只让人耐心得抄,一个字不许错,不过可能也觉得薄荷不错,便让贾母去安排人做些薄荷味的熏香。
不过一个时辰,抄好的书和新买的薄荷味熏香被一道送到贾珠房里,闻着清新的味道,原本有些重的脑袋好像的确松泛许多。
一直关注着他们的贾琏得知消息后,微微一笑,他就知道,正房那儿不会允许贾珠碰那书的,贾珠虽说不通庶务,却跟贾政一样,知道防备他大房。
要害人的二房瞧着清清白白,从未害过人的大房却被人看作疑犯,大老爷想继续愚孝下去,那铁定不行的。
晚膳过后没多久,花天酒地的赦大爷回到家。邢氏一边服侍他用饭,一边上眼药说贾琏心向二房,给贾珠买书都花了三百两,却不见给大老爷花一个子。
听到这些话,赦大爷不生气都难,他对自己老爹老娘的确屁放不出来一个,对二房那是只有两字,厌恶。
想也不想,让人逮了贾琏来问话。
亲老爷不认,却给别人当孙子,贾赦就咽不下这口气。
贾琏收拾妥当,便到东院见他爹贾赦,贾赦见着他,一个字没说抬手就摔了个茶杯,随后捞着啥扔啥,邢氏站在一旁煽风点火,贾琏算是知道他们想说啥。
“太太先回去,儿子有话跟父亲说。”贾琏直勾勾盯着邢氏,贾赦脾气愈发爆,抓着桌上的茶盅都想往贾琏身上扔。
邢氏看眼贾琏,胆颤颤得不敢再多说,“好,大爷我去给你准备醒酒汤。”
等人走了,贾琏眉头深深蹙起,“父亲,儿子发现个大秘密要告诉你。”
“什么大秘密?”贾赦一怔。
贾琏神秘兮兮走到贾赦耳边,轻声道,“父亲,我发现祖父祖母想杀我,连珠大哥哥都开始防备我,我特意拿了本熏了香的书去试探,果然他们都防备我,二房所有人还有祖父祖母都防备我,这事连我身边的丫头都知道,从前几天开始,就莫名其妙一个个自寻出路。”
“你说什么,这不可能,他们答应过的。”贾赦不敢置信得望着贾琏,想从他脸上找出丝玩笑来。
贾琏的眉头依旧皱得死紧,“答应过什么?不管祖父答应过谁,为了珠大哥哥他都可以反悔,父亲想想,若是珠大哥哥此番考上进士,十八岁的进士,祖父会如何?会让我们爷两袭爵?”
贾赦张着嘴半响说不出一个字,他想狡辩,却比贾琏更加懂贾代善,贾代善绝对能做出这些事来,即便他答应过祖母让他袭爵,也答应过张家不会动贾琏。
可如今,祖母不在了,张家倒了,他违背诺言谁又能拿他怎么样。
“父亲,我还偷偷听祖母说,王家的大爷王子胜就是这么被药死的,王子腾在军中站稳脚,那王子胜紧接着就暴毙,如今连王家的老爷子都身体不好,不出两年,王子腾就会成为王家的当家,袭爵再升官,为了贾家的地位,祖父会放过我们吗?”
“不会,他绝对不会。”贾赦咬牙切齿得下定论,“他也不会让王家爬到我贾家头上。”
“所以,这是还得父亲帮忙,贾珠必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