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氏摇头:“大哥,是我无能。”她眼眸黯淡,从知事起,娘和先生就教她贤良淑德、三从四德,作为女子对相公要恭顺有加,她哪点没做到,为何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如果不是儿子回来了,且有能力揭穿江氏的掉包计,她是不是要为仇人养一辈子儿子?
骆文栋和骆太太顿时哑口无言,离邪一身宽袖锦衣翩翩而来,他自从回到蔡家之后,还没有见过骆家人,当然以前身份不一样,骆氏也不会带他见娘家人。
骆文栋看着离邪,再回想蔡嘉辉的样子,下意识地呢喃道:“我以前该有多眼瞎!”不只是他眼瞎,是所有人都眼瞎,蔡家三兄弟虽然都长得像蔡星津,但某些五官还是会与各自的母亲相似,与母亲相似,那么就是与亲舅舅、亲姨妈相似,他们以前竟然没有发现蔡嘉辉是一丁点都不像他骆家人啊!
“见过舅舅,舅母!”离邪态度很好,他对骆氏和蔡嘉昌也是这般,不完全亲近,也就是维持着良好关系的态度,这个态度就是拿捏着骆氏和蔡嘉昌无法插手他的事情的程度。
骆文栋有些无措,他扶起外甥的手臂,连连道:“好好。”再多的话,竟然不知该怎么说了,早就听说这小子在读书天赋上相当惊人,不知明年三月可能下场参加科举?
这般想着,骆文栋便以科考为话题与离邪聊了起来,离邪点了点头:“嗯,今年的童生试已经过了,我是打算参加明年的童生试、乡试,后年再参加春闱。”
这都是两年时间了,那时候他十七岁,争取考个状元,到时候皇帝问他要什么奖励时,他就正好说出求娶四公主那话。
蔡嘉昌在上班,所以他不在府里,离邪招待骆文栋吃了午膳,骆文栋和骆太太两人才一起告辞离开。
这之后,离邪又花了一天时间,着重把鸳鸯玉佩修饰了一番,第二天晚上就趁着夜色偷偷闯进皇宫去了。
明天就是七夕,蔓蔓在把宫女打发走之后,并没有立即闭眼睡觉,她方才是诓骗宫女的,让宫女以为她已经睡着了。
她睁着眼,心中想着,如果今晚他不来,她就把从驸马名单上踢出去。
嗯,现阶段,她的驸马名单上只有他一人!
看到床帐被掀起来,蔓蔓翻身就坐了起来,睁着大眼看着来人,嘻嘻笑道:“你果然来了!”
离邪嘴角挂着一沫笑,他坐在床沿,蔓蔓已经七嘴八舌地说了好多话了,他等她说完,才说道:“你怎么知道我会来?”
蔓蔓扬着下巴,傲娇地道:“你如果今晚不来,你以后就没有机会求娶本公主了。”
离邪心中顿时滴汗,幸好他来了,不然以后要哄回她,还不得多费多少心力呢!这样想罢,他从衣袖里拿出两块玉佩,在她眼前晃了晃。
“这可是我特意雕刻的,这世上任何大师水平都比不上我。”
蔓蔓眼睛一亮,伸手就把两块玉佩抢了过来,然后翻来覆去地看着,不过光线不太好,她无法仔细地观察它到底工艺如何。
离邪伸出手,挑了挑眉:“两块玉佩,你一块我一块,就是鸳鸯一对。”
蔓蔓顿时脸色有点红,左手藏下一块玉佩,右手把手上的玉佩放在离邪的手心,带着淡淡的娇羞说道:“那你可得保管好,不见了的话,本公主可不依。”
离邪嘿嘿笑,与这样的瑶瑶谈这样纯纯的恋爱,这种感觉很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