拆线,楚蕤摸了摸自己的被缝了三针的额头,恍然记起是应该拆线。
想到这个伤的由来,他瘫在床上,脸色暗下来。
他给宋阅发了一条消息,“不用。”
咕咕。
手机响了,宋阅猛地从床上跳起来。
是狗屎粑粑。
笑容还没有保持半秒,看到简简单单的不用,生气的,茫然的宋阅猛地上线了。
她的手机打出了电脑的声音,啪啪啪。
“不用是什么意思,我有征求你的意见吗,我是通知你。”
十秒不到,楚蕤收到回音,他舔了舔唇,靠在硬木的椅子上,“字面上的意思。”
太不乖了,太不乖了。
宋阅眼里的愤怒突出天际,她都能想到楚蕤说这句话的表情,肯定是嘴角向右一扯,眼睛淡淡的。
她握了握拳头,她还不稀罕了!
“不去就不去。”气势汹汹的打字发给他。
发完这条,她又想了想,“明天我很忙的,睡觉逛街学习,你以为我很闲。”
要发送时,她指尖一顿,又重重拧眉。
思考片刻,她重新编辑一段文字,“哼,我就是明天闲才陪你去的,不要以为你很特意。”
编辑完成,又重新润色,“我就是闲的无聊,才想起这件事的。”
翻来覆去揣测好几次,她终于点下发送。
楚蕤手挡在脸上,听见消息音,偏头。
看见这条消息,他打一个哦字。
半秒不到发送。
宋阅瞬间接收,看见哦,盯着这个哦,端详半天又半天,直到它变成无数的口我。
啪嗒一声,她把手机扔在床上,用被子捂住头。
温暖漆黑的世界来临,宋阅嘟了嘟嘴嘴巴,有什么了不起的,混蛋楚蕤。
不去,我凭什么听你的,哼。
楚蕤合上手机,他开一个大灯,很刺眼。
他偏了偏头,视线刚好落在一旁掉了漆的书桌上。
密密麻麻,千奇百怪的感冒药,他连味道都还没有尝完,感冒就已然痊愈。
他又抬头,已经泛黄的玩偶笑容可掬。
第二天,阳光暖暖的,洒在在人身上,像是四月春风。
楚蕤套上蓝色棒球服,拿上手机,准备出门。
在开门的时候,他随意胡乱的点开了qq,又忙乱的,不知所以的黑屏。
这个动作来的太临时,他自己都还没有搞清楚缘由,已经出门,锁门,下楼。
咚咚咚的脚步踩在楼梯,乱七八糟的心情也平复下来。
到了巷子,他把手机揣进裤兜,忽然,咚的一声,右侧肩膀被人撞了一下,不痛。
正准备侧开身体让那个人走,叫痛的声音冒出来。
“嗷嗷嗷,好痛啊。”
这个声音
他猛然抬起头。
对面的姑娘黄色短袖配九分背带裤,脚上一双小白鞋。
一头大卷编两个不规整小辫子,垂在两侧,双眼熠熠生光。
“你撞了我,你得送我去医院。”
人家理直气壮,碰瓷砰的光明磊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