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歆雨睁开眼之后,整个人都是懵的。
昨天晚上妈妈突然打电话说哥哥跟之前相亲认识的那个对象谈好了,两人约好后天就把婚给结了,虽然不是大操大办,可她还是立马就收拾东西去火车站排队买票,好不容易抢了张当晚的卧铺票,原以为睡一觉就能到家见到爸妈哥哥还有准嫂子了,谁知道躺下来之前还是好好的,可醒来之后一切都变了。
她现在不是躺在火车的卧铺上,而是在家里的床上,准确的说,是以前家里的床上。
两年前她用自己在外打工的所有积蓄翻修了家里的老屋,还在上面又盖了一层,里里外外也都重新装修了,眼前的这个家是翻修之前的那个家。
稍一抬眼就看到了床头柜上的电视机。
这台电视机十六年前不是就被大伯给抱走了吗?那时候爸爸和哥哥承包了村里的大片土地专种朝天椒,本想大赚一笔,可最后东西全都烂在了地里,不光没赚到钱还欠了一屁/股债,那段时间上门讨债的络绎不绝,作为合伙人的大伯见无利可图就昧着良心不承认合伙的事,非说那钱是借给自己家的,让他们还钱,见一时还不出钱他索性就抱走了家里最值钱的电视机,大伯开了头之后,其他人也纷纷效仿,家里但凡值点钱的物什全都被抢光了。
再环顾四周,蒋歆雨确定,自己真的重生了。
可是,现在是什么时候?
她下床穿上拖鞋从房间走了出来。
妈妈王萍正坐在院里的小板凳上一边哼着歌一边悠闲的摘菜呢。
“妈!”蒋歆雨看着年轻了十几岁的妈妈,心里五味杂陈,上一世爸爸半身不遂,哥哥行动不便,都是妈妈一个人在照顾,就属她最累了,而现在的她看起来多快活啊,蒋歆雨都记不得上一次看到她这么高兴是多少年前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