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我想每一个都去见见他们,说不定就和薛震说的一样啊,其实我哥哥就是想让我知道我已经想起他了。”
“只要我一个个的找过去,告诉他我知道了,让他好好的在天上呆着,等待时机重新投胎,应该、或许、可能就会想薛震这样那种奇怪的绑定消失。”
顾闻点点头,在他眼里,简直跟开了挂的女孩美的不可思议,或许正是因为这是对方哥哥的眼睛,在哥哥眼睛里自己妹妹世界第一可爱,所以才会有这样的景象吧。
顾闻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没有第一时间告诉季阮阮自己就是视网膜的受捐者,他只是很安静的听着季阮阮描绘未来的未来,那些再平凡不过的美好愿望。
再后来顾闻送季阮阮回到学校,季阮阮把棉花糖又转送给了顾闻,说:“这个还是留给你自己吃吧,我看你肯定还饿着。”吃火锅的时候顾先生没吃多少,被辣的约莫是舌头都没有感觉了。
季阮阮看在眼里,憋了一晚上笑。
顾先生大方的接受,又不知道从哪儿变出一个小礼盒来,说:“那这个给你。”
季阮阮不用看也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鲜花呗。
然而她还不能收。
她说:“顾先生别这样了。”
“哪样?”顾闻问。
“反正别这样,我走了。”季阮阮连忙跑上楼,留下顾先生看着女孩跑上楼的身影,半晌才摇摇头,仿佛是对自己无奈,而后驱车离开。
时间很快就到了又一个小周末,季阮阮和已经完全好透了的薛震坐车回家,车上两个人都有点沉默。
回到家后,季阮阮准备开门进去,就听到薛震问她:“你和那个顾闻是什么关系?”
季阮阮愣了一下,下意识的想说没有关系,但是想到薛震的心情,感觉还是该断就断,便又想要说是在一块儿的那种关系,但是她又很不擅长撒谎,捏了捏自己的衣角,说:“不告诉你!”
说罢就开门走进了自己家里头。
家里头的季爸爸吓了一跳,说:“阮阮你回来怎么不说一声?妈妈,软软回来了!”
知性美的季妈妈从厨房出来,手里捏着两个苹果,一个顺手给放在茶几上,拍掉季爸爸准备拿苹果的手对季阮阮说:“快去洗手,然后过来吃苹果,你爸等会儿就去做中午饭啊。”
季阮阮‘诶’了一声,把背包放下,一下子就融入了家庭的氛围当中,竟是暂时的把自己纠结了一周的‘自己有孪生哥哥’这件事的质问忘记了。
季爸爸在家里属于食物链的最底层,季妈妈说了该去做饭,就连忙跑去做饭,说洗碗,就又跑去洗碗,说阳台的植物该浇水了,季爸爸就又跑过去浇水,季妈妈则坐在沙发上和季阮阮说着悄悄话,说着什么什么衣服好看,什么什么发型不错,过段时间要不要去做指甲什么的。
家里的肥橘猫则是一屁股坐在了季爸爸的沙发上,以一副葛优瘫的姿势表示‘这个地方是劳资的专座’。
季爸爸忙完了回来又没有了座位,只好挤在季妈妈身边说‘老婆我好累啊’‘妈妈,肥橘无法无天欺负人了’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