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老师!”
海芷兰叫住了她:“我这有伞。”
雨太大了,声音要提高一点才能听得到,陶媛摆了摆手:“不用不用,把伞给我你怎么办呢?”
“回寝室就这点路,我跟我们班长打一把就成。”
刚撑开伞的温焘:“……”
海芷兰将伞塞到陶媛怀里,快步挤到了温焘伞下:“谢谢班长,班长快走!”
温焘这个人不能算是老好人,但或许是身为班长的缘故,对班上的人都有一股不合时宜的责任感。只要是班上的人求他,不涉及原则的小事他都会帮忙,几步的路程送到海芷兰到女生宿舍门口根本不是事。
两人一路上一句话都没有说,就忙着避雨,到了大榕树底下海芷兰突然从伞下钻出来:“谢谢班长,班长再见!”
温焘:“……前面还有一段路。”
大榕树和女生寝室中间还有个十来米的路程,这么大的雨,走这十几米也是要淋湿的。
海芷兰:“我不回去,在这赏雨。”
温焘:“……”说谎能走心吗?这磅薄大雨都快把人打散了,赏没带伞的人的有多凄凉吗?
本着不太熟悉的缘故,温焘还是离开了。
海芷兰见他重新闯进雨幕里,才慢慢走到榕树背后——面朝操场的正面,朝着花圃的就是背面了。她刚刚又有晕眩的感觉,这一次她感受到了‘东西’,还明确的感觉到动静就在那。
海芷兰盯着榕树与花圃的边缘,那里是榕树茂密的枝叶触及不到的地方,被雨水淋湿的大面积土地上出现了唯一一块净土,这儿块净土是一双脚的形状,一双大码的男人的脚。
就像是有一个看不见的人站在这里,踩着脚下的土地,所以雨水不能染湿这小小的一块地方。
海芷兰退后了一步。
雨水汇集成一小股,有东西操纵着它往不同的仿效流,最后,这些细小的水流在干燥的的地方组成了三个清晰字好辩驳的汉字——‘曲珂柏’。
“我知道我班主任叫曲珂柏啊!”
海芷兰已经准备撤了,可是管不住一张嘴:“你这种告知方式,怪吓人的。”
关键是哪用得着你说呀!
“同学!”
有人到榕树下避雨,见到了榕树背后的衣角,虽然不是月飞风高,可是这鬼天气和晚上也没差,宿舍都开灯了的。如此大雨时分,看到个躲在树后时不时动一下的衣角。这妹子都开始脑补了,些胆怯的试探着对着衣角喊了一声。
‘哗哗哗’,大雨还在下,海芷兰回头的时候,那一处脚印已经消失不见了。
海芷兰从榕树背后钻出来……这应该是个鬼没跑了,算上这一个没见着样子的,已经是短短一个多星期内见到的第二个它了。所谓人死为鬼,它生前也是人,是做人在世上走了一遭的,就必然有过往。
这个过往大约和曲珂柏是有关系的。
“同学…同学,你钻到后面去干嘛啊?”
萍水相逢的女生又害怕、又好奇的问了一句。
海芷兰:“后面好像有东西,我找找看。”
阴沉成的下雨天、榕树阴影处找东西、女生、单独相处,简直所有灵异故事的必备环境都齐活了。
这女生上牙齿和下牙齿开始无意识的对对碰了,从牙缝里吐出一句:“……你不会让我帮你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