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也惊了,忙问佟姨娘:“她说的可是真的?”
佟姨娘答:“老太太,我……我不知道。”
“身子是你自己的,有没有身孕你自己如何能不知。这些日子,你可觉得有什么异样没有?”
佟姨娘摇摇头,“并未觉得有什么异样。”
老太太本来想问她月事是否如期,碍于重弘在场只好作罢,只吩咐丫鬟速速去请大夫来。
“丫头,那这北边的喜事又是什么?”
“是父亲的喜事。皇宫在北面,宫里马上会有父亲的喜事。”
重弘忍不住问:“我的喜事我自己倒不知,你且说说看。”
“叔父前些日子办的差事得皇上满意,连带着父亲也受了惠。父亲如今是正六品副监,马上就要升为从五品的监使了。父亲这两日休沐未到朝中,兴许升迁的旨意吏部已经拟好了。父亲自可派人到宫里打听打听。”
重弘乍一听,当即喜形于色。
其实二老爷重邦得赏赐时,重弘已经从吏部那听到些传闻,正是关于他的升迁的,只是旨意下之前谁也不敢妄加非议。这两日他不在朝中,正巧重邦也不在府中,所以连他自己也没有确切的消息。
可重锦说得如此笃定,她是怎么知道的呢?
面对老太太询问的眼神,重弘答:“休沐前确是有所听闻,只这消息也不确实,儿子也不敢乱说。”
“那还不快派人去打听打听。”
“诶!”
重弘应罢,立刻派了人去打听。不多时,丫鬟把大夫请来了。
大夫为佟姨娘把脉时,在场的人俱都屏息凝神等待着结果,只有重锦早已心中有数。
脉把完了,果然是喜脉!
老太太一听,瞬间大喜,忙问:“可瞧仔细了,确是喜脉不是?”
大夫道:“是喜脉无疑。”
大家又齐刷刷看向了重锦。重锦还跪在地上,抱着怀中的喜鹊,不停地抚摸着。
一连发生的怪事早让她有所警觉,所以她才让丫头们抓来这只喜鹊,想好了“南北喜,东西浑”的说辞。其实她并不知道姜氏究竟会如何对付她,但不论是什么陷阱,只要她能证明自己说的是真事,那大家就会相信她。
她是重生过一世的人。她早知道佟姨娘有喜,也早知道他父亲会升迁。
所以不论姜氏玩什么花样,南北的喜事是早就定好的,不会变。
姜氏没料到会是这样的场面,心中大吃一惊,连头疼都差点忘记装了。她看了一眼甄氏,只见甄氏也有些犯难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