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不必担心,姑娘生得国色天香,人又这么聪明,断不可能有人能骑到姑娘头上的。姑娘是妻,林姨娘是妾,总是不同的。”春语安慰道。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重锦有自己的盘算,“你们说,等建宅子的钱攒够了,咱们也攒些本钱,做门生意可好?”
春语愣了愣,“这女子经商的本来就极少,更没听过哪位官家小姐经商的。再说姑娘马上都要成亲了,入了邵府,哪里还像在这边这么自由呢。到时候若被人知晓了去,又拿来说长道短,岂非反累了姑娘。姑娘这又是哪里冒出来的主意。”
重锦歪了歪脑袋,呆呆地看着前方,“我都明白。可你不觉得,咱们这些女人就像这大千世界里的一片花瓣,也没个根基,一阵大风刮来,说飘零就飘零了。”
春语:“姑娘,你就先别操这些心了,还是早些休息,把身子养好,成亲的时候才有好气色,也为日后生小少爷打好底子啊。”
重锦想起邵斯云,整颗心都柔软了,边遐思边甜蜜道:“跟云哥哥生孩子,我要生好多个。”
秋思掩着嘴笑,“姑娘好不害臊,这还没嫁人呢,倒先想着后面一桩桩事了。”
“你还说呢,你自个儿就知道臊了?你倒说说,这后面的‘一桩桩’事,都是些什么事?可是你这小丫头能说的事?”春语奚落道,说罢惹了秋思的不满,挠起她来。
重锦看着两人打闹,复看回手中的书,边看边忍不住说:“这本书里,写了好多商税、客途、银色、占侯的事,我越看心里越痒痒。你们说,这世上那么多的钱,凭什么只能让男人去赚,女人如何就不行了?”
“往日若不论及婚嫁也罢,如今姑娘的婚事都要定了,你不想着如何相夫教子,服侍婆婆,倒还想着这些钱的事。”春语无奈地摇摇头,“姑娘真是掉进钱眼里了。秋思,睡觉去。”
“诶,有话好说,别走啊……”
自打姜氏陷害重锦养小鬼失败,已是过去两个月了,可老太太对她还是不冷不热,也不说什么时候把管家权交回给她。她只能夹着尾巴做人,偏偏王夫人家也是雷厉风行的,颇得老太太满意,她心里就更郁闷了。
这人的地位不如前,消息也不如以前灵通了。
重锦被许配给邵斯云的消息,还是玉珠告诉她的。
她到底是重锦的嫡母,老太太想把重锦许配给邵斯云,却问都不问她一声。
见过欺负人的,没见过这样欺负人的。
姜氏捧起茶盏,见杯中新叶嫩绿轻浮,就像是重锦那尖滑的小人精,眼见重锦一路越走越顺,她是新仇旧恨,齐上心头。
一旁的丫鬟玉珠见她不高兴,知是传言中的定亲一事,便道:“太太也不必生气,叫老太太为她做了主也好,省的留在府里叫太太见了心烦。”
“你说的倒轻巧,要不是老太太一颗心歪着长,她一个没娘的野丫头,凭什么能得这一门好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