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跟林勖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我去找你的时候,碰到了一个姓盛的人,是你家亲戚吧?”
他说:“盛承耀,是我舅舅。”
徐图之琢磨着这个称呼:“你舅舅?难道不应该是你叔叔吗?”
“也算是吧,不过这些都不重要,这个人也不重要。”
“对哦,从血缘上来说,你和盛家不是一家人。”徐图之侧头看了看身边驾驶座上的林勖,更多时候,他喜欢自己开车。开车时,他给人一种一切尽在掌控的感觉。
林勖说:“不,从血缘上讲,我和他们有关系,但是从情感上来讲,我和他们并不亲近。”
当一个男人和你讲他家里的事,说明你在他心中已经占据重要位置。——不知为什么,她忽然想起了这样一句话。
而徐图之总觉得林勖的话里隐藏着一段不为人知的往事。她想继续问下去,却不知从哪里开始。
此刻的夕阳有些耀眼,漆黑的墨镜将他半张脸都遮住,侧面的眼睛也被镜框完全遮挡,只有嘴角能流露出他的情绪。
他还是专注开车,连脖子都没转动,轻佻地说:“一直盯着我干嘛?”
徐图之没意识到她已经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她猛然挺直腰板:“我是在看你的墨镜。”
他的嘴角弯了弯。
徐图之正襟危坐直视前方,再也不说话了。
他们来到一栋别墅后,天色已经暗了下来。但是别墅内灯火通明,里面已经有一群男生女生在里面玩耍了,年龄大概都是他们这个阶段,不会超过三十岁。
并且,不知道是不是富家子弟们的遗传基因本就优良,还是他们后天包装的成果,打眼望过去,这里的每一位都是清一色的俊男靓女。
徐图之觉得她就像是来到了大观园的刘姥姥……呸,是来到了盖茨比派对的尼克,满眼的缭乱。
在路上时,林勖已经给徐图之讲过,今天他们是来参加一个刚从国外回来的朋友的生日party。
而她,只需要当一个花瓶就可以了。如果有人问她什么,他会替她回答。
徐图之表示她很ok,不就是当花瓶么,soeas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