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景骤然坐直身子,迅速向近旁侍卫递了个眼色。两名侍卫立时会意,拔剑戒备。叶景这才起身,手按到门上,催动灵力,暗光隐隐,一道结界将晔云起的房间围起。
这时,外间隐隐传来兵刃相撞的动静。
叶景提剑跃出,看见两名侍卫倒地闷哼,其余两名侍卫正同时抵挡六名黑衣人的夹攻,六柄泛着点点黄光的长刀,逼得侍卫险象环生。叶景大喝一声,上前接连刺出数剑,剑气凌厉,势不可挡,立时伤了两名黑衣人。
知晓来了个厉害角色,黑衣人彼此交换眼神,下一刻两人疾步上前缠住叶景,另外两人持刀向内强攻,侍卫抵挡吃力……虽说客栈内还有结界,晔云起不会有危险,但叶景也不想吓着这位二公子,只得赶紧归置了眼前这两名黑衣人。
正在这时,有一蒙面人毫无预兆地从屋顶翩然落下,帮着侍卫抵住了黑衣人。他下手颇重,黑衣人接连被打飞出去。另一边叶景也腾出了手,黑衣人见势不敌,打了个唿哨,想要撤走。
叶景制住其中一名黑衣人,示意侍卫不必再追赶其他人,保护晔云起要紧。然后他才转向那名蒙面人,拱手道:“多谢兄台援手,不知兄台是何方人士?”
蒙面人瞥了眼地上的黑衣人,迟疑片刻,朝叶景打了手势。
看来他是不愿旁人知晓自己的身份,叶景会意,示意侍从们将那名黑衣人押好,自己领着蒙面人进客栈。
刚刚迈进客栈,迎面就是客栈老板娘,手持两把宣花板斧,怒目圆睁,骇得叶景赶忙给她让出道来。
“哪里来的毛贼!竟敢来此间闹事!”看见蒙面人,老板娘刹住脚步,声色俱厉。
“误会误会,毛贼在外头,已经跑了。”叶景忙解释道。
老板娘望了叶景一眼,提着斧头到门外转了一圈,也不理会被侍从押住的黑衣人,只管将客栈门面打量了一遍,见门板窗扇没什么损伤,灯笼也是好端端,方才作罢。叶景陪着笑脸道:“若有损伤,在下全额赔偿,绝不推诿。”
用鼻子重重哼了一声,老板娘倒拎着斧头,方才回屋去了。
朱殊北笑了笑,扯下蒙面的布,道:“景兄行事有礼有节,在下佩服。”
叶景也已认出他来,拱手施礼,笑道:“原来是殊北兄!”
“我奉大司空之命,前来迎一迎晔家二公子,不料正遇上这些不自量力的小贼。”朱殊北问道,“不知晔家公子可有受惊?”
叶景引他至晔云起门前,撤了结界,才叩门轻唤晔云起。
来开门的是白察察,摇着粗尾,打着呵欠,还躬身探爪伸了懒腰,伸一半时才看见叶景旁边的朱殊北,顿时怔住,连忙溜到屏风后头。
晔云起睡眼惺忪地起身,扯了件外袍披上,浑然不知外间发生的事情。他的模样,被朱殊北尽数瞧在眼中,心中暗道:倒真是个富贵闲人,怕是火烧房了也不知晓该躲躲。
如此想着,他上前施礼道:“在下司空府郎中朱殊北,奉司空之命,向公子问安。”
朱殊北是丹泽的贴身心腹,两人从小一块儿长大,虽是主仆,但情分便如兄弟一般。晔云起从前也曾见过他,只是多年未见了,自然丝毫不敢怠慢他,连忙起身还礼,笑道:“多谢司空关切,哥哥辛苦,哥哥请坐。察察,快奉茶!”
晔云起的年纪与丹泽差不多,但从狐族辈分上算,丹泽与晔驰同辈,对朱殊北,同叶景一般称呼哥哥,倒也无甚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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