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国阳好不容易将他打法走了,就在服务员的引导之下,来到七楼的一个房间。
将随身携带的旅行包放好之后,赵国阳舒舒服服的放水洗了个澡。
洗去了一身的疲惫之后,赵国阳正准备稍微看会儿电视,放在桌子上的手机就“嘀嘀嘀”的响了起来。
赵国阳拿起电话扫了一眼,是张玉芳打过来的。
因为已经将“大哥大”换成了手机,现在电话打过来的时候,显示已经能显示号码了,赵国阳自然一眼就能看出是谁打来的。
要说张老师平时做事情是很稳健的,一般不会这么晚给自己打电话。
赵国阳思忖着,对方这会儿给自己打过来,怕是有急事找自己。
于是他很快将电话接通,并开了声。
“张老师吧?我是赵国阳!”赵国阳语气平静的说道。
“啊,是……赵总,我是张玉芳。”
电话那端,张玉芳说话的时候,有些吞吞吐吐的,好像有什么事儿难以说出口。
想明白了这一点,赵国阳也不催着她,只是静静的等着她自己开声。
过得片刻,张玉芳总算是拿定了主意,就支支吾吾的讲述道:“赵总,是这么回事儿。有个突发事件,我觉得要向您汇报一下……”
赵国阳闻言,就“嗯”了一声表示道:“没事儿,张老师你说吧,我听着!”
听得赵国阳的鼓励,张玉芳这才缓缓开声道:“赵总,是这样的。刚刚晚上我们‘兴泰国际’这边加班的时候,因为对一些业务有些分歧,就开了个小会研究了一下。”
“结果,在开会的时候,王泽成他完全不听大家的意见,一意孤行要在他掌控的东南亚分部,购入大量树胶原料,说是肯定会涨……”
“对他的这个坚持,我和谢一曼、沐依依都不赞成。结果,他当时就怕了桌子,十分不满的离开了。连谢一曼都没能拦住他!”
张玉芳说到这里,赵国阳心里已经基本上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不用说,王泽成肯定是主持“兴泰国际”在东南亚的业务久了,被当地搞期货发家的一些资本家给鼓动了,想要进期货市场搞一笔。
对于“期货”这种东西,赵国阳其实并不反对手下人去买进卖出,毕竟玩意儿利润还是很可观的。
而且,只要对商品行情判断准确,亏欠的可能性很小,最多就是少赚钱而已。
事实上,就传统的贸易来说,它实际上是在一个空间维度下,贸易商的低买高卖,赚取差价。
因此,时间差对传统贸易来说是很重要的。
因为有着时间差的关系,贸易商未必就要在商品最低价的时候购入,然后在最高点抛出。
只要这中间有时间段是赚钱的,他就可以抓住机会倒卖一次、两次,甚至多次。
说白了,传统贸易赚钱的钱,就是时间差的钱。
但是,在进入到九十年代中叶之后,随着世界上各种交易平台的出现,期货的金融资本已经杀到了传统贸易的地盘上。
因为资本雄厚、信息灵通的缘故,这些期货金融资本远比一些传统贸易商了解的信息更多,这就使得传统贸易商很难在市场上生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