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同伴呢?他们应该比这种状态的我更适合。”
“同伴?他们可算不上。”奥克塔维亚毫无掩饰的说道:“比起那群老成精的家伙,我更相信你这只老得顽固的狮子啊。”
里卡鲁多冷哼一声,没再说话,也没再反驳。
奥克塔维亚直起身,心里稍松口气,她知道自己做对了,毕竟对面是会为了一个诺言而一直待在深渊身边侍奉的男人。
“不过你还真是不擅长恢复啊,再等你两天吧,之后我们就趁着这段空白时间,一路飞奔向拉波勒。”
里卡鲁多视线看向窗外灰蒙蒙的天空,思绪飘远。
带着普莉西亚直往南方赶去的伊斯力现在应该已经踏上南方的土地了,毫无疑问,南深渊不会是他们的对手。而一旦南深渊真的战死,那么这世上就再没有人能阻挡普莉西亚。
对自己这种“漏网之鱼”,伊斯力会是什么态度?里卡鲁多眼神愈发冰冷。
就像回到从前吧,再次对那个屹立在男性战士巅峰的人伸出獠牙!
……
从大陆西方飞到温暖明媚的南方,安娜贝尔带着李坊和保持人形的莉芙路,落脚在一处不知名的小镇。
这里离和拉花娜约定见面的小镇比较近,只是她现在应该还在路上。
三人都不清楚伊斯力现在已经到达哪里,也不知道该去哪儿寻找南深渊,但莉芙路信誓旦旦的表示一旦在南方发生深渊级别的战斗,那逸散的庞大妖气一定很容易就能察觉到,到时候再让安娜带着他们过去便好。
而他们现在就是要保持隐蔽,不要被这片土地上的主人发现。
李坊从除了里卡鲁多之外的十三只觉醒者尸体上总共获得了一万出头的金币,加上原本积攒的三千多金币,现在已经凑够了出一整套装备还有富余的钱。
他准备先把这套装备出给拉花娜,在真正尝试吸血和暴击这两样属性外,还要添两件适合用来挡伤害的防御装,以便他以意识瞬间切换。
窗外,有淅淅沥沥的雨。
从昨晚一直持续到早上,湿润的水气四处蔓延,仿佛空气都被打湿,透着股沉重感。
不过屋子里很干燥,明明应该冬天才使用的壁炉正不急不缓的燃烧着木材,明亮温热的火焰旁,坐着一位娴静可爱的女人。
安静的氛围里,一道均匀的呼吸声忽然急促。
女人安坐床边雕琢精美的木椅上,偏过头看向床铺上整个胸膛都打着绷带的男人。
“这里很安全。”奥克塔维亚注视着那双渐渐从迷蒙中恢复神采的锐利银眸。
“……你救了我?谢谢。”循声望去,里卡鲁多看见坐在床边的女人,已经从死亡线挣脱回来的他,恢复剩余的伤势只是时间问题。
奥克塔维亚微微摇头,柔声道:“还以为你会醒不过来,就冒然给你上了些人类的药物,不过看来还是你的求生意志作用最大吧。”
里卡鲁多这才发现自己身上裹满胸膛的绷带,但他目光忽地一沉,默然不言。
“不好奇为什么救你吗?”奥克塔维亚又说道,“不好奇我是谁吗?里卡鲁多。”
“好奇心适当就好,太旺盛会毁了自己,沛艾的奥克塔维亚。”里卡鲁多回过神,自觉现在身体还很虚弱,估计恢复常态需要半个月以上,“你们在北地留下的活动痕迹,早就被注意到了。”
“呀,看来我以后还要更小心了。”
“你是怎么逃脱的,莉芙路或许追不上,但那个长着双翼的女人应该能拦下你。”里卡鲁多回忆起安娜贝尔迅速解决掉他手下两人的实力,不由得皱眉。当初在北方,她毫无强者尊严的示弱是为什么?
“她叫安娜贝尔,也是我们这边的人,大概是吧。”奥克塔维亚的语气充满了不确定。
“哦?”
“她身上有太多不可思议,我现在已经不知道该不该把她视作同类了。”她叹息着。
“安娜贝尔么,我曾经在北地也遇到过她,确实有些不一样的印象。”他一脸正经的回忆,“为什么怀疑她?你们能在西深渊身边安排下人手,应该很靠得住才对。”
但奥克塔维亚却没有回答,突然笑了,指着里卡鲁多疑惑好奇的眼神,说道:“你看,你的好奇心也不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