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把太子凌翰堵得左右不知如何回答,因为怎么答都是错,要么得罪自己爹,要么得罪凌玄逸,二人再开仗。可问题是西秦皇凌骞,自己这爹不许呀,所以怎么说都错,只有不说!
今天太子是气的心肝脾肺肾都是疼的,只能装作没听见凌玄逸的话,站在那里自己揉着胸消气儿去了。
太子与席凝羽,还有凌玄逸之间的这些嘴仗,不过是几个呼吸的时间。转眼便过去,而凌骞也不想在这上面多做纠缠,免得又引起自己儿子和侄儿间的争执。
“行了,既然席丫头愿意为朕诊病,那便开下方子吧!”凌骞再次一言而决,不给任何人废话的机会了。
站起身,带着席凝羽向后宫而去。众人也知道今天这一场总算是完了,终于能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了!
陆陆续续的退散了之后,只留下了凌玄逸还有定王,姜焕、穆俊两个侯爷,与几个世代勋贵和与昭郡王府甚为亲近的官员,仍然站在殿内。
这些人中,尤其以两个姜、穆两位侯爷最是神色不善。“我说凌世子,你今日这当着陛下和众臣的面,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你这么当众说话,让我妹子日后怎么相看人家?”
凌玄逸闻言,两眼一翻。“相看什么,谁敢打她主意,老子带兵踩平了谁家门头!”说罢,还不削的瞄了一眼几家勋贵里,有未婚男子的人家。
弄得这几个老臣或是老勋贵伯候,一脸的尴尬,心道我们真没想过跟你抢,您就别操心我们这头了。还是说说您这位爷,当真是看上这席家女子了!
姜焕也是听到凌玄逸这么霸道的说话,气乐了。于是,盯着凌玄逸道:“我们两家可没答应,世子爷您怕是想多了吧!”
凌玄逸懒得理了,看着都过了子时的时辰,“得了吧,姜侯爷。别忘了你刚才的阴招本世子还没跟你算账呢,你们妹子本世子要定了!”说完,也不管众人的表情,一转身便飘然出去,气的身后的姜焕一阵的咬的牙齿咯嘣响!
留下的人,一个个你瞧着我,我瞧着你。心中有着同一个念头,万年冰川的昭郡王世子,千年独身的光棍汉,这是真要被人收复了?
摇摇头,这些人哭笑不得的各自退了大殿,纷纷回府而去。
“定王爷,咱们一道走?”穆俊和姜焕,见定王也在最后准备离去,相互看了一眼,点了点头,于是赶了两步道。
席凝羽被凌渂和西秦皇凌骞接连问及刚才之事,也将她从被凌玄逸的举动弄昏头的状态中回神。
看着玉阶上的西秦皇和三皇子两人,席凝羽急忙躬身道:“回陛下,民女刚才所急于禀奏,乃是事关陛下之事。倒并非如太子殿下所说,乃是议论国政之意,尚请陛下明鉴!”席凝羽本就没打算管你国家啥事情,就是单纯的想要提一下她作为一个医者本分的事情罢了。
唯独太子一头热的以为女子要参政,竟然激愤的惹出了这场事儿!
西秦皇听席凝羽说事关自己,更加感到好奇了,“哦?那你倒是说说,何事,与朕有切身关系?”说完,西秦皇饶有兴味的看着下面的席凝羽,那眼神分明就是把席凝羽当成凌玄逸未来的世子妃看待了。
席凝羽是觉得凌骞那眼神有些怪,不过一时之间也没太过在意,只是略微沉思后,对着凌骞言说道:“陛下当注意些身体才是,民女观陛下脸色不太好,赤红中带有晦暗之色,想必是肝火急躁,肾水亏虚。而且民女见陛下呼吸带喘,想必夜间睡眠也定然不好,而且时常有胸闷之症,不知是否如此?”
席凝羽说完,西秦皇凌骞尚好,可是久侍凌骞的那位老内侍。却是瞬间睁大了双眼,微微点着头在心内如是评价席凝羽之言。觉得这女子不愧是外间传言的那般,却是医术不错,竟然只凭观看,便能将皇上的症状说的如此详尽。
便是宫中的太医,也不过如此而已。于是老内侍想了下,附耳在凌骞耳边提议,要请席凝羽为凌骞看看诊,毕竟他可不希望这个老主子真的走得太早,他还想在尽心的伺候些日子呢。
凌骞听跟随自己大半辈子的老内侍之言,再加上本就对席凝羽起了几分兴趣,便道:“既如此,那不如就劳烦席姑娘给朕,看看脉象如何?”
凌骞之举,让大臣感到很是错愕,尤其是那些固执的老臣们一度站出来阻止,太子更是从旁力劝不可。
凌骞心道自己不就找人看看脉象,至于闹成这样。于是一怒之下,喝退了众官员,才一言而决,让席凝羽上前看诊。
对此凌玄逸也没半分阻止的意思,毕竟从心里来说,凌玄逸对这个皇伯父还是认同的,所以若能让他身体雄健些,不管对于自己的昭郡王府还是西秦的天下百姓,那也都是好事儿。
不管先代人之间的仇怨,至少这位当皇帝的伯父,是真的想要善待昭郡王府,只不过因为几代人之间的积怨太深,使得同出一脉的凌家人,难以回到从前罢了!
席凝羽上了玉阶,用丝帕盖在龙腕处,才开始为西秦皇凌骞诊脉。
看着席凝羽给西秦皇诊脉,安天殿内寂静一片,每一个人的双眼都死死盯着席凝羽。生怕她又任何不利的举动,这让在上面感受到这些眼神的席凝羽,觉得浑身的不自在。
尤其是太子的眼神,简直就是带着刀子的冰寒,直透席凝羽的内心,让人从心里感到一阵的冰凉寒意。
“太子殿下,席凝羽可是本世子看上的,你这么盯着本世子的女人看,不太合适吧?”凌玄逸见席凝羽被人盯得不舒服,加上太子也在其内,于是故意这么大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