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触到黄云的瞬间，李逍遥便感觉到一股无边宏大、伟岸的气息，仿佛他手中托着的并不是一片虚无缥缈的云雾，而是一颗充满了生灵的星球。

那种温和细腻，会让人心里产生一种极其踏实的感觉，哪怕是天塌地陷，也有一样无惧。

“功德，是天道对于顺天之人的一种嘉奖。世人常说，修道成仙乃是逆天而为，殊不知这天道若真是这么好逆的，这天地早就乱成了一锅粥了。

同时功德是抵消自身恶业的方法之一，只不过功德的作用非常多，而积累却十分不易。所以除非是到了恶业缠身，不能自以的程度，是不会有人用功德来抵消自身恶业的。

毕竟功德实在是太过珍贵了。”

面露一丝深远的轻笑，石矶心中暗叹，天道至公，不偏不倚，有奖有罚。当年自己如果有足够的功德，或许封神榜上就不会有自己的名字了。

“前辈的意思是，顺天而行，便能有功德加身？”将手里的功德黄云还给了石矶，李逍遥随之请教道。

“非也，顺天而为只是本分。只有行长善，明大道。才能积累功德。我手上这片功德虽小，但却是我数百年间，驱赶野兽，为迷路之人之路，为遭洪灾村庄破灾，一点一滴积累下来的。

天道会巨细无遗的记录下你的一切行为，不会漏掉你一点，但也不会多给你一分。”

“那前辈，何为天道言善，何有为天道弃恶呢？”

善恶之论，从未有过真实的结果，猛虎口下救人是善，饿虎无餐可食是恶。善恶本就是无法被精准定义的概念。

李逍遥不明白，只能继续请教石矶。

“善恶涉及因果，本就不是我等可以体悟的。常人无法看清自己的所作所为究竟是善是恶。但等你成就天仙之后，便可体察自己一言一行产生的业力。

借此便可判断自己的行为究竟是行善还是为恶了。”

似乎是早就想到李逍遥会有这方面的疑惑，石矶直接给出了答案。

“原来如此，所以天仙掌握的业力和功德本就是相辅相成的。业力能够判断自己的行为是行善还是为恶，功德则能抵消恶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