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一人面色不渝,被一个小孩指三道四,拐弯抹角的嘲讽,脸皮哪就那么厚?会无动于衷
这人上前一步,向南抱拳一礼,满口酸腐道:“三公子此言差矣,所谓服术有六,一曰亲亲,二曰尊尊,三曰名,四曰出入,五曰长幼,六曰从服,在场众人不说门客、使卿,更有三四人乃是云涛公子外戚,来自大夫人母家,三公子岂可冷嘲热讽?须知”
没等这人说完,岳峰拉住岳杰,厉声喝道:“够了,你是什么东西?敢加责三弟?问过父候没有?”
他猛力一捏岳杰的小手,岳杰吃痛之下,更觉这人适才所言刺耳,当即尖声叫道:“你凭什么代替父候说我?我岳家的人都死光了吗?要你这个林家的奴才教训我!”
说道最后,委屈之意几乎落泪。
岳峰心中畅快大笑,火,终于点起来了。
他觉得浑身的骨头都酥麻起来,真的,好畅快啊。
这人被骂,脸色铁青,也是个面皮薄的,一时气急竟然用手指着岳峰和岳杰。
之前那黑衣青年连忙上前拉住这人,随后对岳峰和岳杰赔笑道:“诸兄失言了,还请两位公子莫要怪罪。”
岳峰冷哼一声,道:“我在学堂,夏侯先生曾讲哭志衍一诗云‘亲疏与长幼,语语存斟酌’,这人如此拿大,显然有此心思不是一日两日了,看来,该明禀父候,如今府中的规矩怕是都当然无存了。”
正在这时,人群突然分开,,此时从屋内走出了一三十许的清丽少妇,此女一身蓝衣,绣着清雅的牡丹,不施粉黛,容貌并非最为上等,可眉目顾盼,自有几分绮罗妖娆。
此女仪态端庄,正合了‘娴静犹如花照水,行动好比风抚柳’,一举一动,都合乎大家气派。
能被岳昭抚做正室,自然非是平庸俗物。
岳峰面色一正,当即拉着岳杰行礼,口中道:“夫人。”
林眉庄乃是后来扶正,他们又未养在膝下,所以不必过礼称其为‘母亲’。
这也是让岳峰满意的一点,往日装模作样一番也就罢了,这个词汇,他实在叫不出来。
林氏排开众人,看到岳峰和岳杰,眼中莫名之色闪过,随后沉静问道:“是峰哥儿和杰哥儿啊,你们是来看云涛的吧。云涛平日不懂事,难为你们还记得他。”
岳峰心中凛然道:“好个厉害的女人,一句话就转移了话题。”
他不好插嘴,不过岳杰也没让他失望。
岳杰小嘴一嘟,满脸不高兴,说道:“我们来看看二哥,不想外面围了这么一帮人,连点规矩都没有,还想代父候教训我们,真是胆大。”
林氏面色不变,沉声道:“我会管教他们的,你们也赶紧进来吧,云涛这个样子,唉。”
说着,林氏眉宇间沉痛万分,自顾的掩面到了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