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屑也是金子,自然是有价值的。
可为什么没被人拿走呢?
岳峰眼中光芒一闪,突然起身,对几人说道:“咦,那里有一张匾额,想来是这座庙的,我等在此歇脚,承其恩惠,不如拜上几拜,以全心意,如何?”
张权脸色冷淡,不置可否。
心里已经把岳峰看成了书呆子,他非拜神求佛之人,更不喜繁文缛节,在他看来,这个破庙败落已久,歇脚乃是理所应当,别说这庙宇从前供奉之人,便是建造庙宇为求方便行人的举动,也无赞赏之意。
久历社会人情冷暖,张权早已没了青春热血,走镖赚钱之余,只为挥霍享受,对其他不甚在意。
反倒朱家兄妹十分积极,尤其是朱承欢,此地就她一个女子,庙外已经有镖局人马占据,她不好出去,在这个不大的破庙中,早就憋闷了。
故而率先起身,朱成海护妹心切,在一旁跟着。
岳峰目中闪过笑意,看着两人的背影颇有些意味深长。
随后,他转头对张权说道:“老兄,你我同去看看如何?”
张权思索了一下,微笑着点头。
岳峰略微错开半身,两人并排走着,有意让张权靠前。
此时朱承欢已经来到牌匾之前,之前虽然四人畅聊,但她乃是女子之身,不好过于主动,所以大多都是岳峰他们三个男子在说,她在一旁听。
对于她这外向好动之人,可算是憋闷无聊透了。
如今有事做,当然一马当先。
她拿出纱巾,轻轻擦去灰尘。
三个斗金大字完好无缺的显现在四人面前。
火光闪耀之下,金字折光生辉,竟有了几分神圣气息。
匾额上灰尘拭去之后,现出黑木质地,坚硬不说,竟无半分坑洼之处,一点损坏都没有,可见有防虫防腐之效,材质必定不凡难得。
张权一见金字,面色微微变化,脚步不由快了几分。
岳峰目中满是笑意,不急不缓的跟在后头。
朱成海见到金字也十分诧异,但他在外厮混已久,知人心难测易变,小心谨慎远胜他这妹妹。
故而上前拉住朱承欢。
朱承欢被兄长一拉,险些跌倒,但也踉跄了一下。
身子半弓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