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嘟咕嘟......”
一个肥胖的中年男人半趴在洗手间的浴盆边,醉眼蓬松,这个人捧着一瓶高度白酒,正在猛烈的往自己的嘴里灌,哪怕,他之前已经吐过一回。
中年男人的家很大,洗手间浴盆、热水器、蒸浴室一应俱全,从半掩的门看客厅和那隐约露出的楼梯,再加上大致的布局,可以得出一个结论,这是一栋别墅。
联排,是最起码的。
中年男人左腕带着一款金表,穿着西装,但酗酒过多,面色极为苍白。
细细看去,那迷醉的双眼深处满是恐惧。
白酒流到衣襟上,浸湿了白衬衫。
从开扣可以隐约的看到胸膛。
“呵呵呵呵......”
一张张重合的人脸在无声的笑着,而这个中年男人仿佛是在应和,又仿佛是无法控制自己绝望的笑。
“啊,啊......啊,啊......”
这些人脸左冲右突,他胸口的皮肤被铮的有些龟裂。
中年男人痛苦的哀嚎着,但为了减轻痛苦,只能不断的往嘴里灌酒。
他左右滚动,无论他怎么做,那张脸都在狰狞的笑,想从他的胸膛冲出来。
“不,不......”
中年男人硬撑着弓起身,双手颤抖的又打开了一瓶白酒。
瓶盖崩起,他就不由自主的把嘴凑上前。
洗手间的地上,外间的客厅,东倒西歪着不下五六十的各异白酒瓶。
屋子里,一股馊了的酒味。
非常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