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就算如此，变成吸血鬼的他也完全不需要吸血或者其他什么玩意来保证自己的理智。

“恰逢其会而已。”泽尔里奇轻声说道。

像他这种人都是言出法随，又怎么可能骗人？凯拉尔直接就信了，他啧啧的摇着头：“苍崎青子这女人，也放心她姐姐来闯，我这里不说我自己，光是凛和樱她们两人就都已经是出色的魔术师了，更别说这里还有……”

凯拉尔突然停住了嘴巴，两仪式这个女人，几乎可以说是他拥有的最高秘密了，尽管宅子里的其他人并不知情，甚至连她本人都被蒙在鼓里，但是两仪式……

两仪式是直通根源的女人。

她非常清晰的觉醒了“本我”，所有的精神类魔术都对她没有任何效果，直达根源的她如果不是基础属性太差的话，恐怕就算是英灵也能杀给你看。

苍崎橙子来远坂宅只能说是自投罗网，有死无生——如果她不是有个拥有第五法的妹妹的话。

现在的话凯拉尔也就只能让远坂凛和远坂樱给她点苦头尝尝罢了。

“我很好奇，您不害怕死亡吗？”宝石翁泽尔里奇纳闷的看着凯拉尔。

他现在抬手之间就能杀死凯拉尔，就能结束这一场圣杯战争。

不论是什么英灵赶回来都不起作用了，因为她们的速度绝对没有泽尔里奇快。

但是他见过无数的人，吸血鬼，死徒，甚至是真祖。

在面对死亡的时候，不论是活了多久的人，智慧多高的人，多么强大的人，都和凡人是一样的。

没有任何的区别。

仿佛在那一刹那，他们的铅华散尽，众生平等了起来。

但是这个脸色苍白的银发男人身上，宝石翁完全看不到这一点，他看不到凯拉尔的恐惧，凯拉尔的害怕，凯拉尔的失落，和凯拉尔的洒脱。

凯拉尔只是平静地在看着一切，布置着一切，等待这一切，这天地就是他的棋盘，他落子，布局，开花，结果。

他一直就这么等待着，等待着某一步棋子结果的那一刹那。

似乎他的一生从一开始就是这样，就是如此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