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懂。”凯拉尔微笑着点了点头，既很谦虚，却也不骄傲，只是有一种当仁不让的气度。

“走吧。”奥塔站了起来，两人在这里泡了三十分钟，已经足够让身体的肌肉获得了放松了。

奥塔倒是有些惊奇浴场居然如此舒服，显然，在欧拉丽的浴场里，那是绝对不存在热水泡澡这种东西的。

欧拉丽的浴场就是单纯集中淋浴的地方，利用高低差原理将上层的水传输到下层水管，然后用压力将水压出来——当然，都是冷水。

这种冷水姑且不论，但是这种集中起来清洁是极好的。

凯拉尔在卡美洛特时代就用过。

因为职业军人规模化的原因，无法提供大量的仆从给骑士以外的职业军人来提供后勤，所以凯拉尔在卡美洛特的时候几乎军队用的都是这种集应，批量清洗的法子。

有仆从和没仆从当然是两种军队。

仆从固然可以给职业军人骑士们提供非常棒的身体清洗，铠甲武器维护，战场上还能够充当阵列，但是他们战斗力几乎没有任何可能帮助战局的，至于他们的后勤粮食更是整个军队系统的难题。

所以仆从军被淘汰，军人职业化，精英化几乎是必然的，这就是历史的进程。

而现在，凯拉尔和奥塔穿上了衣服，铠甲，武器，走出了浴场之后，就可以看到浴场的门口一队队穿着同样蓝色衣服的人从澡堂里走了出来。

很显然，他们正是刚才进去的农民。

“这身衣服……”奥塔问道。

“恩，也是我准备的，商人们的【投资】。”凯拉尔笑了笑：“亚麻做的，除了染色有些麻烦之外，的确很便宜，在在这一层来做普通的工作服就好了，未来他们有可能买得起各式各样的衣服，但是我们雇佣的人，都需要穿上这身蓝色的衣服。”

“他们不算是雇佣的吗？”奥塔问道。

“当然，他们只不过是普通的平民，他们在这里安家落户只不过是因为无处可去，但是欧拉丽的普通人不一样，他们是可以随时回到欧拉丽的——虽然这里比欧拉丽要好一百倍，但是要想将这群欧拉丽人栓在这里就要花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