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良无语了,这只圆球兽真的厉害,一思考就是这种高难度的问题,吴良知道这个问题是没有答案的,或者说这个问题的答案简直太多了,每个阶段,每个环境下都有不同的答案,他也不知道应该如何回答圆球兽。
“你是从什么地方学到人类的语言的?”就在此时,站在吴良一旁的服束忽然开口了,她虽然表现得有些紧张,不过可以看出服束也倾向于交流,她不希望商队和这只巨大的领主级魔兽发生冲突。
圆球兽似乎陷入了沉思,它片刻之后才缓缓开口道:“什么地方……我记得曾经有一位强大的人类与我约定了不要侵害这个国家,我的语言就是那个人教的。”
“是……圣王地多?”
“地多吗?嗯……他好像就是叫这个名字。”圆球兽的声音稍微有些迟疑,它似乎有些记不太清以前的事情了,如今它只能大概记得那位人类的面貌和名字,却想不起来具体的细节,对于圆球兽来说,与其记住那些没有意义的东西,还不如多思考一些问题。
长相对于圆球兽这种连身体都是一个球的生物来说的确没有太大的意义。
服束却忍不住激动起来,她就猜测这只领主级的圆球兽可能和那位传说中的圣王有关,此时听圆球兽承认,服束忍不住立刻抚胸朝着圆球兽鞠了一躬,郑重地说道:“守护者,我服束向你致以崇高的敬意!打扰了你的思考是我们的不对,以后鳞甲城的商队无论如何都会绕开这里的!”
听到服束和圆球兽的对话,猎人和战士们都不约而同地放下了手中的武器,他们心中仍然有疑惑和警惕,不过“圣王”的名号还是让这些人类选择了相信圆球兽。
圣王是人类先祖当中最为著名的一位王者,这位强大的战士一生当中功绩无数,不过最值得称道的功绩还是开创了如今整个世界的格局。
据说圣王与三十六只强大到极点的魔兽结交,并让这些魔兽各自镇守一片领地,自此,人类才终于安稳下来,在这些魔兽守护的地方繁衍生息,最终建立了各自的国家,而这些守护人类的魔兽则被当时的人类尊称为“守护者”。
只可惜,圣王和守护者的传说最终也被淹没在历史长河之中,变成了不可考证的传说,这个世界的人类也并非完全相信圣王的事迹,因为人类国度每隔一段时间还是会遭到领主级魔兽的侵袭。
如果说守护者们会从其他魔兽手里保护人类,那么当领主级魔兽出现的时候这些守护者又在什么地方?
“守护者……好怀念的称呼啊。”圆球兽沉默了片刻,然后有些无奈地叹息道,“不过是人类往我们身上强加的称呼罢了,我们和地多定下的约定可不是守护人类啊。”
“不对人类的国家展开攻击,与人类和谐共处,这才是我们的契约,也是我一直遵守的东西。”
商队的众人本能地停下了脚步,他们能够感觉到大地那不自然的震颤,所有人的心中都浮现出了不祥的预感,这种震动看上去可不像是什么自然产生的地震,有什么东西似乎在大地之中不断活动!
“快看!”
商子沫第一个反应过来,她没有像其他人那样还在分心注意魔兽,当那个庞然大物出现的时候,商子沫第一时间就注意到了“它”的存在。
通体透亮的身躯遮住了太阳,散发出浓郁香气的绿色液体从天而降,而那些因为狮子魔兽被斩杀而退缩的魔兽则重新爆发出战意,朝着人类的商队发起了冲锋!
“领主级……圆球兽!”
毕竟是之前刚刚对抗过的对手,不需要过多解释,只要看到那个绿色的躯体,商队的大部分成员心中都蒙上了一层阴影,就连商人和驯兽师也察觉到了气氛的不对劲,从而认定这应该就是之前对鳞甲城进行攻击的领主级魔兽。
“啪嗒!”
再熟悉不过的水袋拍击地面的声音,此时听上去分外诡异,圆球兽挪动它的身体,向着商队所在的方向开始移动,它那庞大的身躯还没有完全离开地底,只有其中一半爬了出来。
随着圆球兽出现,操控魔兽的那种次声波愈加激昂,吴良甚至能够感觉到自己收在收纳空间中的圆球兽核心也受到了感染,他赶紧给圆球兽的核心再补了一针安眠剂,免得这只圆球兽在同伴的召唤下恢复战斗力。
圆球兽实在不是一种容易对付的敌人,这种生物的要害就只有一个核心,恢复力比起吴良曾经接触过的大蜥蜴还要强大,根本无法通过消耗战来拖垮圆球兽,而直接以力量击败圆球兽则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事情。
“我来对付它。”
就在服束等人感到束手无策的时候,一个精神的声音从商队中央传来,服束猛地回头,望向那个瘦弱的身影,她心中一喜,但随即就被担忧占据了心神,服束张了张嘴,最终还是忍不住劝说道:“城主!你刚刚恢复力量,甚至还没有和魔兽战斗过啊!这只圆球兽就交给我们吧!”
即使圆球兽体内的魔力基本上都因为超低的利用率而派不上用场,这种魔兽也拥有超越高阶巫师的力量,比起如今刚刚恢复力量的鳞甲城城主更加强大!
“领主级的魔兽,就交给我来打倒吧!”鳞甲城的城主面对强敌却没有半分怯意,他的身上开始爆发出惊人的魔力波动,仅仅觉醒了一天而已,城主却已经能够动用超过高阶巫师级别的魔力,虽然他还不清楚应该如何使用这股力量,不过他手里有从服束等人那里借来的魔导器,论起魔力的利用率绝对是超过圆球兽很多的。
“人类。”
就在众人认为战斗即将打响的时候,一个低沉的声音却带着震动从圆球兽的身上扩散开来,瞬间横扫了整个战场,战士们忍不住将双手架在身前护住自己的身体,在那极具冲击力的声音中勉强站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