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明明已经有答案了，可她依旧忍不住想要亲口在三哥那得到真正的答案。

她问之后就看着殷沉冥。

他的脸藏在面具之后，让她看不清楚对方到底是什么神色。

她只能看见那一双眼睛，深得看不见底，却又好像刻画上了一层淡淡暗层，藏着某个人。

“是吗？”

她看着沉默的殷沉冥，又问了一遍。

“……是。”殷沉冥薄唇轻启，他不敢再说谎骗她了。

温卿尘微微后退了一步，脑海中似乎有一瞬间的恍惚。

“但我不知他们会杀温焕之。”殷沉冥迅速又加上一句：“我以为……他们要杀的人是你。”

温卿尘便脸上的血色便在一瞬间褪去，她原以为会有点侥幸的，可他的话却彻底粉碎了她的一丝希望。

那种喘不过气来的感觉又涌上来了，她按住自己的心口，略带茫然的反问他：“杀我和杀我哥，有区别吗？”

“……”殷沉冥再一次痛恨自己，为什么这么不会说话。

“好，就算是来杀我的，那你真的喜欢我吗？”温卿尘一步一步往后退，她眼眶发红，却始终隐忍着，没让自己跟个被抛弃的女人一样，傻了吧唧的在那哭，她只是说：“为什么你亲哥，会来杀你喜欢的人呢？”

她是真不想哭啊，娘们兮兮的。

可是心里怎么这么难受呢，胸口好像被人插了好多的针，一根一根的，都插在她的要害上，让她快要喘不过气来了。

“这是我的错，我没有跟他们说清楚，二哥也是为了死种……”

“对，死种，你们不就是为了死种吗？现在你已经拿到了，我哥也死过一回了，所以，可以请你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了吗？”

温卿尘真的很讨厌这样控制不住软弱眼泪的自己，她不想丢这个人。

天知道她不敢告诉哥哥这件事情，不想跟他反目成仇，她做了多大的让步。

那些都是杀死她哥哥的人啊，她竟然狼心狗肺的没有报仇，她对不起她哥哥。

她只当是这是偿还他之前种种的帮助和赐予灵神洞府的恩情吧。

“卿尘……”殷沉冥再一次挡住她的去路，眼中带着一抹哀求：“别生气……好不好？我有个秘密要告诉你的……”

这是他们之前离开时说的，等再见到对方时，就告诉对方这个秘密。

温卿尘直接从他身边走过——

“可我已经不想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