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昭夜的高压管制下，启明城无论男女老弱，都会有固定的训练时间。不过，因为人都有的惰性，大部分人除了固定的训练时间之外，基本上不会给自己安排额外的训练。

而现在的这个点，并不是昭夜安排训练的时间点，看到这些人的行为，昭夜好奇极了。

拦下一个人，昭夜就知道了他们为什么这么卖力的训练了。

说到底，还是那些跟昭夜一起出海的人搞出来的事情。他们回来之后，很快成了香饽饽，原因很简单，走的远的人，见得多，知道的东西也多。虽然启明城并不是没有在海边生活的人，可是，真正在海上驰骋过的，也只有跟着昭夜出海的这些人。

虽然他们在海上，表现得非常不好。但是那种不好说出来真丢人，所以，避重就轻，很快让没出过海的人都以为大海是个很棒的地方。

然后，越来越多的人向往大海。

其中胆子大的人，有想法的人，就去找了贝伦斯。而贝伦斯并没有打击他们的向往，而是告诉他们，下回出海之前会有选拨，最适合的人，就有机会出海。

选拔什么的，启明城的人习惯了。一般来说，选出来的人，要么是最聪明的，要么就是最强壮的。论聪明，从承夜学院出来的孩子，随随便便就能秒杀他们。既然聪明不能作为制胜法宝了，那么就只能指望强壮。

训练，是通往强壮的唯一路径。

听到这人对这件事情整个的概述以后，昭夜直想说，这些人实在太可爱了。不过，这些人真的很努力，昭夜能看出来。

“你告诉他们，在海上，不一定需要最强壮的人，一定需要最会跟水打交道的人，你们可以去跟苏珊部落的人学习，他们生活在海边，比你们更知道在大海上生活需要什么。”

因为这些人实在太努力太可爱，昭夜忍不住给了他们提示。而且，就算为了苏珊以后培养航海型人才，昭夜也必须告诉他们什么才是重要的。

说这些人有点小聪明，昭夜想的一点都不过分。别看这人把自己的货物落下了，可是，这批货物对于他们来说，已经赚得足够了。

那些女人，要是跟着贵族再回到王域，别说她们是被启明城挑下的，就是不是挑下的，这一来一回的成本也是不可小视的。

成本，自然要加到这些人的身价上，身价一旦提高，什么贵族的后裔啦，什么花时间精力培养啦，都是浮云。毕竟，对于王域大部分人来说，女人，根本不存在价值。

不过，那都是王域的想法，在昭夜的眼中，女人可不是没有价值的。就算什么都不会做的女人，好歹会吃饭会生孩子吧。

让这些女人成为生孩子的工具，的确是一件很残忍的事情，但是昭夜不觉得这种事情是不能做的，相反，昭夜觉得，如果能够给这些女人安排这样或者那样的生活，她们会愿意的。

事实上，那些女人也是愿意的。

在她们没有被昭夜挑走之后，她们基本上确定了自己的命运。被丢到砖坊，看到那么多的人，女人们非但不害怕，反而觉得自己多了一条生路。

不管被人带回去做女奴也好，做女人也好，她们都能活下来。对于这些女人来说，再没有什么比死亡更加让人恐惧了。

可是，她们的经历跟她们以为的不一样。

确实有男人将他们捡回去了，可出面捡人的，是一个男人。而且他们也没有被这个男人捡回家，他把她们都捡到了昭夜面前，就是那次在坊中挑选人的女人面前。

昭夜不喜欢她们，这些女人心知肚明。

“你们知道，为什么会被那个带你们过来的贵族抛弃么？”昭夜看着自家地盘的发展图，头也不抬的问这些女人。

面对昭夜的问话，这些女人只能低着头。她们怎么可能不知道自己被剩下来的原因，她们都是因为没有价值了才被剩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