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好了?”
转过身,见云玉真还是那般颤抖的跟鹌鹑一般,岳缘想了想没有说什么,只是淡淡的问道。
“是的!”
恭敬无比的点头,云玉真开口小心翼翼的说道:“公子,房间已经准备好!”
“带路!”
“公子,这边!”
在云玉真的带领下,岳缘跟了上去。很快,岳缘便在这红粉帮主的带领下,来到了一处房间。
这房间不大,比起先前那大厅却要幽静舒爽的多。
坐下后,岳缘随意的拿起了旁边的杯子,而云玉真见状连忙上前拿起酒壶替岳缘添上了酒水。显然,云玉真很识时务,岳缘的这般举动自然是需要她做什么。
只是在添满酒水后,云玉真发现对方并没有喝,反而是端起了酒杯,直接倒在了右手的掌心里。
紧接着,在云玉真愕然的目光下,那酒水化作了片片寒冰。
这是?
这个念头还没有完全升起,云玉真便见对方将那寒冰全部射向了自己。惊恐之下,正想避让,却是瞧见了岳缘的目光后,云玉真不知想起了什么,竟然银牙一咬,眼一闭,不避不让的任凭那寒冰射向自己。
噗!噗!噗!
一声声轻微的嗤响声,云玉真发现身上除了有些凉爽外,竟然没有其他任何的感觉。那寒冰看起来射向自己恍若利箭,但是在接触了自己后便消失不见。
疑惑中,云玉真睁开了眼,还未弄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顿时一股难忍的麻痒便从那凉爽的地方传来。
“嗯?!!!”
“啊!这是!”
身体的力量消失,云玉真整个人倒在了地上,几乎蜷缩成了一团,一双玉手不断的在自己身上挠着,不一会儿一身衣衫已经半敞,酥胸外露了。
“公子,饶了玉真!”
强忍着那想要将手抓破皮肤挠痒的感觉,云玉真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瞅着岳缘,乞求着。
见惩戒已经足够。
岳缘这才伸手点向了云玉真身上的穴道,随着一股温热的内力打入,很快云玉真那身上奇痒的感觉已经消失。
“刚才不过是小小的惩戒!”
“从今以后,你巨鲲帮便在寇仲和徐子陵下面做事,若是这状况发了,就让这两小子解决吧!”
身上的奇痒已经消失,再度抬起头,云玉真已经发现房间中不见了岳缘的踪影,唯有岳缘的声音还在房间里回荡。
慢慢的爬了起来,擦拭了一把脸上的泪水还有鼻涕。
云玉真看着那敞开的窗户,却是苦涩无比的笑了。
在这个时候,云玉真终于明了当初那寇仲和徐子陵向自己所说的生意究竟是什么了。
他们的生意不是与东溟的兵器,而是她云玉真和巨鲲帮啊!
贪心了!
第一次,云玉真见识到了太贪的坏处,却是将自己连同巨鲲帮整个儿被人家吞了下去。
连后悔的余地都没有。
北冥!
这便是这道家功法的名讳。
东溟夫人呢喃了一遍这个词汇的名字后,目光终于从岳缘的身上收回,她知道即便是这一套功法真的与天魔功有着联系,眼下以两人的关系对方也不会说明的。
毕竟这牵扯到了魔门中最大的门派阴癸。
以那纯阳的资格,眼下还没有能力与阴癸派相提并论。毕竟,纯阳不过是大小猫两三只,而阴癸派却是存在了数百年的大派,底蕴与规模都不是纯阳能够媲美的。
不过在单美仙的心里,却是记下了这个道家功法的名字。寻思着什么时候,真正见识一下这门所谓的道家功法究竟是什么样的,在单美仙的心中这门功法自然与天魔功有着不清不楚的关系。
“咦?”
单美仙的目光下移,视线终于落在了岳缘腰间那柄奢华的弯刀上面,讶异道:“岳公子腰间的这柄弯刀便是此次得到的东西呢?”
“不错!”
见东溟夫人转移了话题,岳缘自然也随之转了过去,不想在先前的问题上多做纠缠。
“公子能否借我一观?”
目光死死落在那弯刀上面,身为东溟派主事人,作着军火生意的单美仙对于神兵利器当然感兴趣。
见单美仙有着兴趣,岳缘自然不会拒绝。伸手解下腰间的弯刀,递给了单美仙。
接过弯刀,单美仙并没有立即拔出来,而是目光上下打量起这柄弯刀的刀鞘来。刀鞘上成弯月弧形,上面点缀着无数的宝石,充满着异族风味。陡然一看去,颇有一种西域风格。而且刀鞘更是用着一种无比珍贵的金属打造而成。
先不说这弯刀刀锋怎么样,仅仅就这刀鞘便已经足够名贵了。
半晌。
单美仙的视线从刀鞘上收回,这才一手握着刀鞘,一手握住刀柄,缓缓的将弯刀拔了出来。
锵!
随着一声悠悠的声响,弯刀随着力道一点一点的被拔了出来。
刀身恍若白玉一般的银白,在银辉下,闪耀着明亮的光芒。
“小楼一夜听春雨!”
弯刀出鞘,单美仙的目光顿时被那刀身上的一行字眼所吸引,无论是谁,在拔出这柄弯刀的时候,都会被那刀身上面的这一行诗所吸引。显然,东溟夫人也不能例外。
这句诗词,给人一种奇特的感觉和韵味。
重复了一遍,单美仙的脑海里已经浮现出了这刀的主人,一个人安静的在小楼上听着雨落的情景。
那种风雨。
那种姿态。
着实能让人感受一种莫名的韵味。
若是小女儿姿态身段的话,单美仙感受到则是那一种男儿姿态,但是已经有了女儿,早已身为人母的东溟夫人此刻感受到并不是这个,反而是这句诗句中那种难言的寂寞与悲伤。
望着那白玉一般的刀身,恍惚间单美仙看到了一双眼睛,还有一轮血色圆月。
“哎!”
一声叹息,单美仙右手拿着弯刀挽了个刀花,自个儿则是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这刀,有魔力!
是一柄魔刀。
这是单美仙心中此刻的唯一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