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给你想要的东西!
在很多时候,对于聪明人来说,一旦得到所认定的东西后,相反人会变得投鼠忌器,而不是如同之前那般一往无前。当然,在岳缘的心里,自己本身就不知道天魔功的功法,不过是以北冥神功加以长身真气模拟的能耐进行仿造而已。
但对于那种状态下的婠婠,却已经足够了。
至于侯希白……
想到这里,已经走出了大石寺的岳缘回过头扫了一眼里面那重伤早已经昏迷的多情公子,没有下杀手,不过是因为以前与邪王石之轩有过口头上的合作。
就如同岳缘也不想自己的两个徒弟被邪王惦记上。
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饶,眼下的侯希白只怕是要痛苦很长的时间了。
“婠婠!”
扫了一眼婠婠逃离的方向,岳缘的视线又落向了山下,那是安隆逃离的方向。心思一顿,岳缘身形如幻影一般的直接向山下而去。
逃!
死命的逃!
安隆觉得自己已经快要尿了,刚刚逃离了那恐怖的大石寺,不过是跑到了山下,还未等他好好的松上一口气,便听见了那几乎足以传遍整座山的凄惨哀鸣。
在这种声音下,安隆立即便打了一个寒颤。
而不仅如此,接着一股隐隐的熟悉气息出现在了他的感知中,这一感知的出现,使得安隆几乎立即陷入了崩溃状态。
“不!”
“大哥,那不关我的事!”
“真的不关我的事!”
有些颠倒的话语,使得安隆几乎是连头也不敢回的便朝林间跑了去,眨眼睛便已经消失不见,那速度竟然是比先前逃离大石寺更加的快了一分,连冲带撞恍若一头失心疯的野猪硬生生的在林间扫出了一条路,逃的无影无踪了。
望着安隆狼狈逃窜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中,师妃暄负剑的身影缓缓的从大树的背后走了出来。
凌晨的露水打湿了发梢,师妃暄带着一身雾气看着安隆逃离的方向,随后她收回了目光,将视线转向了大石寺。
“安隆已经如惊弓之鸟,仅仅一份气息便让他这般骇然……”
“唔!”
“是时候了!”
一声浅吟,师妃暄转过身,走向了林间深处。
……
山路崎岖。
但对岳缘这样的高手来说,并不算什么。
只是下山远没有昨晚上山那般悠然,身边亦没有绝色佳人作陪。正在岳缘陷入一种莫名的思绪中的时候,奔行的身体戛然而止,停了下来。侧过头,目光望向了他处。
叮叮当当。
月缺剑鄂处的金银铃铛亦似乎是感受到了什么,却是无风自响了。
天色朦胧。
月辉渐渐变淡,时间已经到了凌晨,虽然离天亮还早,但是时间终究是过了不少。
带着朦胧的月辉更是给巴蜀增添了一层仙味。
其中。
成都郊外的大石寺所在的山峰更是如此。
只是这个仙味在眨眼睛便被破的一干二净!
轰!
漫天的不屑、泥块还有石头漫天飞舞,一团血肉模糊的肉球以急速的姿态撞破墙壁,然后整个团成一团如皮球一般一股脑儿的朝山下滚了去。这道逃出去的身影,正是魔门天莲宗宗主安隆。
后悔!
震惊!
害怕!
安隆只觉得自己的心都快跳出了嗓子眼儿,第一次,他遇见了一个其恐怖程度不下于发疯阶段的邪王石之轩。在刚刚,他几乎以为自己看到了披着道公子皮的邪王。
不!
比邪王更加的恐怖!
一身重伤,安隆已经来不及理会,在将落在自己身边的金环真踹了过去后,安隆管不了侯希白会是什么样的结果,而杨虚彦不愧是刺客出身,是第一个见识不好就逃的人,此刻的他已经是在为自己的生命考虑了。
十数丈高的地方,安隆都压根儿不在意这样的高度在自己重伤的情况下会给自己带来什么样的影响,整个人已经是慌不择路的一头径直跳了下去。就好像,在他的身后,那大石寺中封印的乃是一个万古恶魔。
此时此刻,恶魔终于在他们的帮助下挣脱了封印,出现在了世间。
在安隆跑出来的时候,另外一道倩影也从石青璇先前离开的破洞中飞了出来。
刚落在屋顶,便是喷出了一口淤血。
“!!!”
回过头,婠婠冷冷的瞥了一眼大殿,却是头也不回的跑了,至于那三分之一的不死印法卷轴,早已经在里面的打斗中被震成了碎片。在刚刚那短短的时间里,婠婠再度大开眼界。
哪怕是禅主了空死在道公子的手上也没有让婠婠如此震惊,因为她看到了天莲宗的天心莲环,也看到了尤鸟倦几人的功法,更是见到了侯希白花间派武功,即便是杨虚彦的所有的补天阁刺杀剑法也有。
最让她震惊的便是对方突兀的施展出来以对自己天魔力场的天魔力场。
震惊!
绝对的震惊!
婠婠从来没有见过一个人能够运使这么多的武功,而且这些武功还是魔门的,不仅如此,与道公子交手之人,每一个人都是被自己的绝学所创伤,这种诡异的景象哪怕是婠婠也不由大惊失色。
安隆被天心莲环重伤,而刚刚对方更是用天魔力场对了自己的天魔力场。
这样的事情,让婠婠大出意外。
自己所要得到的答案,有了结果,但这结果太过骇人了。不得已下,在匆匆交手了数招,便借着对方的力道受了反弹了出来,但人也在这样的情况下受了创伤。
至于是在那样短的时间里学会其他人的绝学,那绝对是不可能的!
所以,在婠婠的心里,那便是道公子其实是已经会其他的武学的。想到这里,婠婠已经开始怀疑道公子的出身来,对方真的是道门之人吗?还是本来就是魔门潜伏在道门的人物?
而且在先前的交手中,婠婠更是发现了一个极为诡异的情况。那便是时而对方想要杀了自己,出招根本没有任何的保留,而下一刻却已经是收了力道,满是温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