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诧异的抬起头,二娘很是意外,万万没有料到金九龄会做出这样的安排,在诧异的同时,二娘也知道自己出现问题,已经让他的计划起了极大的纰漏。
一想到这里,内心那刚刚由甜蜜压下去的自责再度涌了上来。
二娘没有询问缘由,但在心里已经做了决定,从金九龄怀中挣脱,站了起来,严肃道:“我也去!”
“……”
金九龄有些意外的看着对方那认真的眼眸,两人对视了半晌,金九龄沉吟了半晌,这才点头说道:“好吧,我们一起回京城。”
第二天。
金九龄所在的捕快们,立时分为了两部,其中他所在的那一部分则是在原地,至于另外一部分则是转头朝京城的方向赶去,而理由则是他们已经调查到了关键的证据,回去正是准备进行关键的下一步。
然而,当对方在接近京城的方向的时候,遭受到了伏击。
捕快们全军覆没,在现场唯有残留了一张绣着牡丹花的手绢。
同时。
水师提督所在驻地,亦迎来了一位让众人兢兢战战的人。
水师旗舰上,顾长风仰头望着那站在风帆顶端的人,看了许久,这才开口说道:“没有想到会在这么短的时间里看到教主,更是没有料到教主会亲临敝处。”
风帆顶端。
来人一身血色盔甲,秀发随风而舞,右手上则是怀抱着头盔,此刻正在眺望湖面景色。
听着顾长风的问话,来人不由的笑了起来,“哈哈,本座亦没有料到自己会在水师里寻到自己当初的盔甲,看样子包养的不错,这倒是让本座值得说一声谢谢。”
“……”
顾长风听到这里,有些哭笑不得,对方的一声谢谢不过是因为自己对盔甲的包养而说出,但是这并不能遮掩他心中的诧异,目视那站在风帆上的女子,顾长风问道:“教主的这一声谢,让顾某惭愧。只是有一点让顾某意外的是,教主是如何寻到这里的?”
因为在顾长风的心中,对方寻到这里,似是专为自己而来。
女子居高临下的看着顾长风,对方绝对是一个聪明人,否则的话她的徒弟不会让人帮忙,她也不会来。看了一会儿后,女子这才反问道:“你说呢?”
“……”
闻言,顾长风目光闪烁,显然在这句话下他已经明白了什么,在旗舰上被堵了个正着,连地方都没有的逃,对方显然已经下定了杀心。脑海里思绪回想,不断回放着最近这段时间的一切,顾长风不由的一声长叹,自言自语道:“我想我已经知道绣花大盗是谁了。”
这是一件泼天大案!
可惜的是知道了答案,但眼下他也没得逃了。
话语落下,右手一拂衣袍,左手缓缓伸出,顾长风那洪亮的声音在湖面上回荡开来。
“锦衣卫千户,水师提督顾长风,有请教主指教了!”
清风拂面。
柔的如同情人在抚摸脸颊。
站在郊外,身为天下第一名捕的金九龄这些天来一直在忙活,几乎没有休息的时候,即便是身为第一,眼下旁人也能从他的脸上看出些许疲惫来。
累人。
更累心。
真正让金九龄在意的不是绣花大盗,也不是水师提督顾长风对自己的怀疑,而是那个即将到来的女人。
迎着风,让身后的衣袍随风而舞,金九龄就这样安静的看着远处的风景,不动亦没有丝毫的言语。
许久。
吹了半天风的金九龄耳朵微微颤动,他听到了脚步的声音。
脚步声轻而且柔,迈着的步伐有着一种焦急之感。
从步伐声中便能够感受到来人的心情,更能听出对方乃是一个女人。
嘴角微微一扯,金九龄牵扯出一丝笑意,缓缓的转过身,以正身面对向来人。
来人一身素衣,面色稍显苍白,脸上更是挂着欣喜。
当对方看到金九龄的那一刻,眼眶已经湿润,再也忍不住,如决了堤的洪水一泻而出。随着金九龄笑容满面的张开双臂后,女子终于再也忍不住,彻底的抽噎起来,人更是如风一般的扑向对方,扑倒了对方的怀里。
“好了!”
“二娘,别哭。你已经安全了。”
将女子拥入怀,金九龄眼眸里暗藏的厌恶之色一闪而逝,转而代之的是一种柔情,双臂使劲的抱着女子,似乎是想要将对方揉进自己的怀里,金九龄就这么看着对方在自己怀中哭了半晌,让对方的眼泪将胸襟沾湿,这才将对方松开,轻柔的替对方擦拭着眼泪,继续说道:“还好,二娘你能安全逃出来,这比什么都重要。”
眼前的女人正是红鞋子组织里的老二,那个从京城逃出来的老二。
“九龄,我让你失望了!”二娘迎着金九龄那柔情似水的目光,似乎颇有些不好意思,却也任凭着对方擦干了自己脸上的泪水,这才用一种自责的语气说道:“影响到了你的计划……唔!”
“嘘!”未等二娘说完,金九龄已经用食指摁住了二娘的红唇,柔声道:“二娘,我说过了,你的安危比什么都重要。若是你落在险地,你让我怎么办?”
听着这话,二娘自逃出京城以来那潜藏在心中的担心和忧虑在这一刻终于被金九龄这柔情似水的话淹没,但内心的自责却是越发的浓了。若是自己再小心些,不让公孙兰和薛冰看出不妥,那对于九龄的事情就有着更多的帮助,可是眼下……
看着仍在抽噎的二娘,金九龄眼眸中闪过一丝不耐烦,深吸了一口气,强压下那股子突然冒出来的情绪,这才问道:“没事儿了,在这里哪怕是你的大姐公孙兰亲自来,亦只有饮败一途。说说你在京城的具体情况吧,我因为案子离京城有些远,终究了解的不透彻,你在那里了解的事情比我更多。”
两人寻了一处树桩坐了下来,而二娘则仍然被金九龄抱在了怀里。既是金九龄没有松开,也是二娘舍不得离开,眼前男人这温暖的胸怀,她太过怀念了。
当初若不是金九龄的交代,只怕二娘早已经离开了那个让她厌恶的红鞋子。
两人就这么相拥着坐在树桩上,一个人柔情似水的说,一个人则是安静的听。
“金鹏宝藏已经确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