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还连连抬手,擦着额头渗出的密密汗珠。
“无碍!我等只是路过罢了!”白歧摇头一笑,很是随和。
看他的神态,好似习以为常,应对从容,那些凡人又是一愣。
自己家的大当家掌握了传说中的仙法,这些人都是知道的,如今被他唤作仙师,而这看似年纪不大的青年,却没有任何惊慌失态,反而是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这些人没一个是傻子,脑子一转,立刻瞪大了眼,随即连连吸气不已,纷纷拜见。
“都免礼吧!”
白歧随意一挥手,便有一股轻柔之力,蓦然落在这些人身上,将他们欲拜下的身子托起,又是令众人惊奇咂舌,暗道仙师的手段果然神妙莫测。
望着老者韩金岳,公孙延语调古怪,“既以晚辈自居,那便是还当自己是个修士,却安于做那凡人中的一介镖师,如此不求上进,如何寻道?”
老者汗颜,老脸略有泛红,苦笑道,“晚辈资质有限,还要养家糊口,让前辈见笑了!”
世间之事本来如此,各人道路不同,不可能强求每个人都循规蹈矩。
“二位前辈可是要往那衡水城?可惜晚辈有镖务在身,若非如此,必请两位前辈上门,好生侍奉!”老者姿态放得很低,显得很是客气,恭敬中透出一抹可惜,连连叹道。
“衡水城......”白歧心中一动,却是摇头笑道,“不麻烦韩镖头了,我二人真的只是路过,却想请教一下,那衡水城中修士很多吗?”
韩金岳诚惶诚恐,连忙答道:“衡水城乃是边扈第一城,此地方圆万里人迹罕至,宗门也很少,晚辈只是早年曾在衡阳宗修炼过几年,随后回来开了这金岳镖局,勉强混口饭吃罢了......
“晚辈修为低弱,至于衡水城的修士有多少,不甚明朗,却听说有着修士的集会存在......”
“当然,”韩金岳苦笑,“以晚辈的修为自然也无机会进入,具体在那里却是不知......”
“原来如此......”白歧恍然点了点头。
韩金岳一边擦着汗,一脸讨好之色,“晚辈有要务在身,无法招待二位前辈,晚辈身无长物,倒是金银不缺,或许二位入了城有用上的地方......”
说着,便要招呼收下去取些钱财,好似要孝敬白歧二人。
“不必了!”白歧眼中的似笑非笑更多,突然问道,“韩当家这趟镖可有古怪之处?”
前言不搭后语的一问,莫说韩金岳,其他人也都愣住了。
一愣过后,韩金岳眉头一皱,仔细回想了一番,不知想到了什么,眼睛一亮,随即又是一沉。
“不知前辈从何处看出,此趟镖确实有古怪,只是一些寻常药材,却下重金让晚辈亲自押送到三百里外的菏泽镇,受人钱财,自不能怠慢,晚辈便亲力亲为了!”
白歧点头,随即再问,“托镖之人的身份韩镖头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