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轻呓做了个手势,要他收声,低声道:“我自有对策,你只管好你自己,你功力虽高,又有宝物护体,可武功修为远不及当世绝顶的高手,还需在此磨练,真正成为我孟家支柱。”
形骸甚是惶恐,道:“我何德何能,能担当起如此重任?”
孟轻呓在他脸颊上一吻,道:“你早已是我心中支柱了,又何必过谦?”
形骸再也忍耐不住,将孟轻呓搂在怀里,主动亲吻她,孟轻呓神色陶醉,身子仿佛将要融化,不愿使出半点力气,许久许久,两人分开,孟轻呓笑道:“你相信自己是伍斧转世了么?”
形骸道:“无论是与不是,我都愿如伍斧大人一般为你舍命。”
孟轻呓摇头道:“舍命大可不必,我只要你一世相伴,不再舍我而去。”
形骸立时答道:“那又有何难?我愿在此立誓”
孟轻呓用嘴唇堵上他的嘴,随后笑道:“你当我是十几岁的小丫头,爱听心上人发誓么?我不曾对你发誓,却等了你四百年,只要情到深处,有无誓言,皆是一样。”
形骸道:“好,我不发誓,但我答应你了。”
孟轻呓抬头想了想,又道:“这星辰派一事,我暂且管束不得,你需告知拜紫玄他们,嘱咐他们立时追查。你已有如此身手,而神道教也高手如云,那星辰派纵然鬼鬼祟祟,也定难掀起波澜。只是这巨龙王犹之事,却不必对任何人提起。”
形骸点头道:“我自有分寸,姐姐放心。”
就在此时,日落西山,形骸蓦然喊道:“糟了,你给孟六爻的那封信上说,若过了戌时,你尚未返回,就让他疏散岛民,知会圣上。”
孟轻呓也惊呼一声,道:“是了,我怎地全忘了此事?我当时以为自己若当真失手,犹活转过来,声形岛必将毁于一旦,除了母后,再无人敌得过它,所以才写了信!”
形骸道:“那我立即回海法神道教。”
孟轻呓道:“我就不回去了,由此返回皇城。行海,你多多保重。”
形骸也道:“梦儿,你也是,你的处境比我艰难得多。”
孟轻呓听到“梦儿”二字,心头情动,忍不住喊道:“你不许去勾搭别的姑娘,不然我回来抽你的筋!”
形骸哭笑不得,点头道:“我今后躲着别的女人,吃斋守戒,这总行了么?”
孟轻呓轻笑一声,挥了挥手,两人恋恋不舍,依依惜别。
形骸问道:“是巨龙王亲口所说么?其中有何隐情?”
孟轻呓道:“它施法害我之时,我与它心意相通,得见真相。说来麻烦,不如让你亲眼瞧瞧。”说罢手掌贴住形骸印堂,他眼前浮起迷雾,窥见孟轻呓心中记忆。
一紫衣蒙面之人从暗处走来,身着披风,正是小星辰图,“犹”问道:“你是何人,竟有胆扰我?”
那紫衣人开口说话,听不清是男是女,他道:“外头毒雾果然凶险,若非我有这日月星辰图,此行未必能成。”
犹道:“若再答非所问,我取你小命。”
紫衣人点头道:“我是星辰派的,是圣莲女皇派我前来。”
犹默然许久,道:“她找我何事?”
紫衣人叹道:“她也不知此处竟藏着你这般魔头,只是指点我说,枯火堡中或有孟轻呓害怕之物。”
犹哈哈大笑,道:“不错,不错,她为何要害她女儿?”
紫衣人道:“因孟轻呓野心太大,不服管教,想结党营私,扩张势力。我才用这星辰日月图,与圣莲女皇那另一半星辰日月图遥遥相连,告知她此事。”
看到此处,形骸心中一颤:“这紫衣人的‘星辰日月图’是真的?他就是一年前在皇城抢夺此物的那位‘大人’?既然如此,他当与圣上敌对,为何却似同谋一般?”
犹道:“你是如何对她说的?她又是如何对你说的?”
紫衣人笑道:“我说:‘圣上不必动怒,亦不必猜疑,我与你并无冤仇,你宝藏无尽,这星辰日月图亦不过是库中沧海一粟。只是孟轻呓暗藏祸心,也是我行事的一大阻碍,我需将她逐离声形岛,你需搅合了孟藏二家婚事,你我二人暂且协力,各取所需如何?’
圣莲女皇答道:‘我自有法子。’
我又道:‘非在下自夸,我亦有些能耐,可助陛下一臂之力,确保万无一失。’
圣莲女皇道:‘那好,声形岛上有藏家两个不成器的贵族,我可派两人为你所用。岛上枯火堡中似有她畏惧之事,你也可去查探一番。’
我道:‘多谢圣上恩典,只是在下行事鲁莽,万一伤了轻呓公主,圣上莫要怪罪。’
圣莲女皇笑道:‘有这般‘乖女儿’,真叫人放心不下,是该给她些教训,你只管动手好了。’
我与她商议定了,才来到这里,想不到竟遇上你这位魔神。”
犹似在沉思,半晌后答道:“你需助我擒住孟轻呓,她有一魄在我手上,极易因畏惧而臣服。你去找几个身怀真气之人,我传你‘小血咒书’炼化之法,可将我昔日仆从自阴间暂且招还。她一见我那位仆从,多半会丧魂落魄,任由摆布。”随后说了这‘小血咒书’的妖法,那紫衣人沉思许久,点了点头。
形骸暗忖:“这紫衣人是星辰派的首领,他定有重大阴谋,畏惧祖仙姐姐法力,需将祖仙姐姐从岛上除去。那藏青、藏红就是因此而被邪法所迷,罗茧也是由此还魂。”他听到此处,已然明白了大半,却仍不知道这紫衣人是何许人,究竟又有何图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