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骸怒道:“熔岩老道,你又使这卑鄙手段?”
华荣老僧也骂道:“你早有内应,为何还任由我被这小杂毛打伤?”
熔岩老道仰天长叹,道:“我所知也不多,是我徒儿与这位姑娘自行商量。”这老道虽善用阴谋诡计,却死要面子,一概不愿承认。
副族长摸摸女族长脸颊,笑道:“姐姐啊姐姐,我劝你早些投降,分了那口诀,对大伙儿都有好处,你偏偏不愿听话,我迫不得已,唯有出此下策。”
女族长惊怒交加,心知大势已去,有心玉石俱焚,但要穴受制,也难以办到。她低头说:“好,是我们败了,我把那口诀交给你们。”
熔岩老道点头曰:“如此甚好,早该如此。否则也不至于伤了诸位姐妹之情。”
女族长又道:“你需答应我,得了这口诀之后,不得让元族蛮子踏入我紫林一步!你也需速速离开!”
熔岩老道微笑曰:“我正要邀诸位姑娘到我部族作客,自当早些离去!”
女族长脸色惨白,怒道:“你这无耻败类,道貌岸然,却是衣冠禽兽,猪狗不如!”
熔岩老道叹曰:“我元族部落男多女少,而贵族并无男子,双方恰好结为姻亲,如此乃是天作之合,阴阳交融,天衣无缝,今后子孙满堂,美满无缺。也是贫道所做一番功德。”
那副族长也闻言大怒,道:“熔岩老道,你和我约定之事,你想出尔反尔么?”
熔岩老道答曰:“我只答应助姑娘当上族长之位,与姑娘分享那草原下的大宝藏,待接姑娘回我元族大帐,姑娘也可做族长,分宝藏,岂不两全其美?”
副族长不料这老道竟如此卑鄙,目瞪口呆,过了半晌,她急忙出指点向女族长穴道,想要将她释放。
熔岩老道手一拍,副族长胸口中掌,“啊”地一声,喷出一大口血,侧身昏迷。女族长身子发颤,心想:“这老道武功比那妖僧更高一筹!”
熔岩说道:“徒儿,让同胞都进来抢亲吧,但不许伤人,否则伤天害理,道尊不喜。”
形骸心中急想:“事到如今,该如何是好?”但他消耗太大,无力再施展道法,为今之计,只有先带烛九逃脱,再设法今后救人。
忽然间,林中突然地震,大地开裂,从中传来阵阵龙吼。熔岩老道吃了一惊,见无数山石从裂缝中刺出,只得朝后躲闪,那山石宛如天屏地障,将草地一分为二。
众女子大多花容失色,形骸斥道:“亏你还是出家人,竟说出这等肮脏的话来!”
华荣笑道:“老僧自身定力过人,是不会碰这些女施主丝毫半分的,但林外大军则未必如老衲这般严守戒律,忍耐得住。”
形骸有心将他们吓退,又道:“紫怡林中有除灵大阵,但凡是敌人,皆会受此大阵困扰,你们这些邪教魔头可想试试?”
华荣老僧霎时眉头一皱,似生出怯意,望向熔岩老道,那老道叹道:“居士有何手段,尽管使出来,贫道愿意接招。”
形骸见此人竟有恃无恐的模样,忽然想道:“莫非有人走漏了风声?他们早知道这除灵大阵难以生效。”
女族长心知绝无退路,唯有与这老道比武,点头道:“好,咱们就分个高下,阁下一方何人出战?”
熔岩老道踏上一步,道:“贫道只有三人来此,自然由我三人领教。只需将我三人统统击败,贫道立时令大军撤离。”
那女族长是袁蕴师妹,武功修为甚是精强,虽不知敌人底细,但自诩能挡得住其中一人。而族中其余另有高手,或许能够左右胜负。
她刚想下场,但形骸说道:“师叔,且由我来打个头阵!”
女族长见他年少残身,虽知他本领不小,却仍急道:“胡闹,这些敌人皆甚棘手,怎能让你犯险?”
形骸心想:“我若不成,你们只怕也不成。管不了那么多了。”低声道:“师父告诉过我那华荣妖僧的破绽。”
女族长心中一宽,道:“贤侄,那就有劳你了。”
形骸往场中一站,本想向那华荣僧邀斗,但那老僧自行走上前来,昂首道:“姓孟的小子,咱们还有过节,今日一并清算了吧!”
形骸道:“此言正合我意!”又回头对众人说道:“我施展神道教道法时,还请诸位离我远些,以免被道法波及。”
华荣僧道:“小杂毛道士倒也狂妄,接我一招!”足往前一踏,青炎疾行向前,朝形骸打来。
形骸使北风巨人道法,脑袋变大数倍,口吐风雪,霎时将那青炎打散,冰霜反涌向华荣僧,华荣僧不料这寒气如此厉害,朝后一跃,避开此招。原来这道法召来风霜寒冷至极,恰好是这华荣僧青炎克星。华荣僧本人武艺还胜过形骸一筹,但遇上这北风巨人,一时竟束手无策。
形骸脑袋转动,风雪如水龙喷水,汹涌追击华荣僧,华荣僧身法极快,绕圈躲闪,众紫衣女子几乎全看不清楚。女族长心下骇然:“这妖僧恁地了得!”可无论他躲到何处,形骸所喷风雪皆如影随形,所过之处,霜冻雪寒,宛如到了北方极寒之地。
忽然间,形骸大声咳嗽,风雪中断。华荣僧大笑一声,朝前疾冲,打出重重一掌。但形骸只不过故意示弱,诱华荣僧来攻,猛然抬头,再吐风雪,将那华荣僧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