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五 独占御膳房

孟沮、形骸喊道:“息世镜,你怎地一个人吃独食?”“为何不给咱们留点?”

息世镜心下甚喜,飞身下台,冷冷说道:“我这是能者多劳,替你们省点力气。下一战胜一场分数加倍,岂不更加划算?”

裴若不知从哪儿跑来,手中挥动纸张,道:“咱们明日对付和尚,可是一场硬仗。”

三人一凛,问道:“是拜风豹那群人么?”

裴若摇头道:“非也非也,是化僧四少中其余三人。拜风豹则与另三人一起,他连胜四场,与咱们这位息世镜师兄战绩相当。”

孟沮瞪了息世镜一眼,道:“只怕是那’化僧三少‘与他起了分歧,不愿他独占鳌头罢了,他那同组三人唯有忍让此人。”

息世镜恼道:“之前抽签是我获胜,眼下还多说什么?”

孟沮、形骸大感无奈,裴若笑道:“你们都是男子汉,大丈夫,何必斤斤计较?我倒想一路轻松获胜下去,混个侯爵当当呢。”

今日赛事已尽,众人离了天地山,回到客栈,修养调理,圣莲女皇派人送来灵丹妙药,补足息世镜气力,息世镜本担心是风圣凤颜堂的诡计,但裴若摇头道:“假借圣上名义害人,他们可万万没这胆子。”

随后四杰与神道教另一组碰头,得知他们落败,不由大感惋惜。形骸暗暗内疚,心道:“早知就与他们一组,也可多赢几人,眼下就好像咱们特意不顾他们似的。”

裴若问其中一位叫息灵师姐道:“师姐,你们输给谁了?”

息灵没好气的说道:“是败给了藏沉折一人。”

形骸奇道:“是沉折师兄?难怪,难怪,这并非你们不济,而是敌人太强。”

裴若瞧出息灵心怀不满,忙赔笑道:“师姐不必灰心,就算咱们遇上山剑天兵派那一群人,多半也败多胜少。你说说你们是怎地落败的?”

息灵黯然叹气,道:“咱们知道敌人非同小可,刚招出元灵来挡,元灵立时被那藏沉折一剑劈散,他再补上一剑,咱们就落败了,四人败因一模一样,也瞧不出个所以然来。”

另一同门恨恨说道:“是啊,好似咱们与风圣凤颜堂的软脚虾一般德性!”

息世镜不禁骇然,心想:“这四位同门道法可不简单,我那天狗食月未必能连胜他们四人。若对上藏沉折,我不可稍留余力,非当即使出我那隐藏道法不可。”

裴若出去转悠一圈,回来后已探得军情,道:“藏沉折十二分、拜风豹十二分、息师兄十二分,另有纯火寺两人六分。”

孟沮想起自己明日头一个上场,精神一振,跃跃欲试,道:“我倒要瞧瞧那些和尚手段究竟如何。”

待对手已定,除当场打擂门派外,其余英杰皆被勒令退场,不可观战,以免不公。形骸等人被送入一间客房,一杯茶喝了泡,泡了喝,等了两个时辰,终于得令出战。

息世镜早等得不耐烦了,快步回场。台上众人彩声高涨,甚是兴奋,只因道术士在常人心目中本就神秘莫测,而四杰名声在外,此时联手,更叫人翘首期盼,寄予厚望。

形骸不知其余门派胜负如何,也不知谁人分高,唯有专注观战。息世镜昂起脑袋,目光威严,足尖一点,飘上擂台。对面风圣凤颜堂中是三男一女,从中走出一方脸公子,拔出长剑,朝息世镜行了一礼。

息世镜心道:“胜要胜的漂亮,不可缺了礼数。”也向那公子行礼。听司仪报曰:“风圣凤颜堂裴功元,对海法神道教息世镜。”

裴功元笑道:“息兄弟,今日领教你四杰功夫,你亮兵刃吧。”

息世镜摇头道:“在下空手接阁下宝剑,不必什么兵刃。”

裴功元笑容一僵,点头道:“那好,不愧是鼎鼎大名的四杰,在下恭敬不如从命!”蓦然一动,长剑刺来,正是一招风雷十剑。

息世镜陡然使出天狗食月,红光满溢,朝裴功元打出一掌,那人惨叫一声,长剑远远飞出,匍匐在地,昏迷过去,再也爬不起来。

凤颜堂另三人大惊失色,台上观者见分了胜负,为之叫好。息世镜将这裴功元送回凤颜堂中,朗声道:“在下出手稍重,只盼裴兄并无大碍。”

孟沮哼声道:“这小子以往眼高手低,瞧不起人,怎地一到台上就变成谦谦君子了?”

裴若笑道:“台上是做给外人看的,既要获胜,还不能得罪人,更不可引周围贵客反感。”

对方商议片刻,走上来一尖脸青年,此人笑容和蔼,眉目间颇为友善,他朝息世镜作揖,笑道:“世镜兄果然好功夫,只是你身为道术士,用拳脚功夫取胜,未免出人意料了。”

司仪又道:“这位是凤颜堂木玉藻。”

息世镜道:“谁说道术士不可用拳脚功夫?”

木玉藻嘿嘿笑了两声,突然改用传音入密,对息世镜说道:“听说世镜兄与我家香香妹妹情投意合,好的蜜里调油,可有此事?”

息世镜眉头一皱,答道:“不错,你为何提起这事来?”

木玉藻面露喜色,点了点头,又传声道:“你若不想香香妹子与你反目成仇,抛你而去,就假意败在我手上!”

息世镜忽然仰天大笑,说道:”风圣凤颜堂,就只有这些不上台面、鸡鸣狗盗的手段么?那女人我早已腻了,她要走人,倒也正合我意。”

木玉藻骇然道:“等等!我还有话”息世镜再使天狗食月,踏上一步,捏住此人膻中穴,此人眼睛翻白,当即晕厥。

息世镜袖袍一拂,将此人送回原处,道:“下一个!”台上众人见他轻易取胜,认定息世镜神功卓绝,乃是夺魁热门,不禁对他寄予厚望,满心期待。